片尾的献给全港编剧共勉
突然把我从电影故事抽离,从说书人讲的十三郎故事抽离,回到现实世界,回到真实生活
“共勉”
十三郎跟太史公下棋时,一直拿椅子扶手蹭背,下一个镜头太史公就开始给儿子挠背了。太史公还是很心疼这个宝贝儿子的呀。
太史公请宴,家里的女子露出空手腕赶紧掩盖起来,这是把首饰都典当了啊
希特勒梦会蔺相如这里真的笑到我了
最后警官反复追问说书人跟十三郎什么关系,我还浅浅猜他会不会是小乞丐,果然!
天桥遇人这段真正让我鼻子酸了,编剧心里还是留着柔软,真好
中国造字奇妙,象形表意,皆有所指。
痴疯二字,同是说病。痴者,病在知;疯则是病于风。病于知,病在内,是自我认识的问题;病于风,是病在外,是环境影响的结果。所谓环境,其实就是命运。
中医有所谓风邪外客的说法,意思是受到了外在的影响。传统生疏,现代人可能不好理解,中医说致病之因,无非是内生七情,外感六淫。病,要么是自我的喜、怒、哀、乐、爱、恶、欲七情过度,要么是环境的风、寒、暑、湿、燥、火六气异常。
自我所及,是痴处;命运所至,让人疯。
看《南海十三郎》,会看见这两个字,且整个剧情也在这两个字中。大抵上半部分的情节,围绕的是一个“痴”字,至于下半部分的故事,点透的是一个“疯”。这是说故事,但从人物而言,正是有了痴心,才会出现疯病。
是痴,必显露疯相,此时的疯不是癫狂,而是超出常人。所谓病于知,不是认知出了问题,而是因为深入,所以异于常人;又因为认定,所以显得执著不放。在现实生活之中,如果出现这样的一个人,人们的态度或者大度一笑,这是个较真的人;或者就是背后讥讽,这是个傻子了。
《南海十三郎》是目前我所见,唯一一部能让文学和艺术创作者产生强烈共鸣的电影。
十三郎自名“雪山白凤凰”,雪山洁白,凤凰亦白,才华横溢,一身傲骨。文学和艺术工作者一定要有信仰、斗志、傲骨,不然创作出来的作品便没有精气神儿。
我最喜欢的电影里的一段话(源自十三郎的徒儿唐涤生):“我要证明文章有价。再过三、五十年,没有人会记得那些股票、黄金、钱财,世界大事都只是过眼烟云,可是一个好的剧本,过了五十年,一百年,依然有人欣赏,就算我死了,我的名字我的戏,没有人会忘记
心声泪影女儿香,燕归何处觅残塘,红绡夜盗寒江雪,痴人正是十三郎。
这前三句化用江誉镠《心声泪影》、《女儿香》、《燕归人未归》和《寒江钓雪》四部著作,既是在说江誉镠笔下的痴情怨女,也是在说江誉镠的一生。江誉镠早年向往爱情,沉醉于女子的“心声泪影”,但是声与影终究还是幻象。江誉镠对爱情的幻想破灭后,又逢战乱离散,最终发疯,随身带着一张“雪山白凤凰”,像孤燕一般四处流浪,虽然生活困窘,却仍不愿意接受薛觉先、唐涤生等老友的接济,只是找一片“残塘”暂时栖息。“红绡”原意为红色薄绸
“偷我左脚鞋的是英国人,偷我右脚鞋的是日本人。中国人的鞋让他们偷光了,无路可走,那也去不了!”上世纪六十年代的香港,一个流浪汉模样的男子先是用一口流利的英文报警说发生了劫案,警察到来后,他开始控诉自己被英国人和日本人偷了鞋子。
这是我幼时看过的一部电影,叫做《南海十三郎》。当时对个中情理不甚明了,只觉得原本英姿勃发的倜傥少年最后沦落为冻死街头的疯癫老者,万种风流终成云烟,不免使人扼腕。后来接触粤剧,才知该片并非假语村言,而是确有其人、确有其事、确有其情、确有其变、确有其伤
《南海十三郎》: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在4月的尾巴看了心心念念的一部片子,唏嘘不已。影片讲述了粤剧著名编剧南海十三郎,也就是江誉镠富有传奇性的一生,前半生如日中天、众星捧天,后半生穷困潦倒、失魂落魄。南海十三郎的一生既是性格悲剧,也是命运悲剧。但是,如果用当下惯常的“情商低”来评判他,实在是看轻了一个旧派文人的傲骨和风华。
心声泪影女儿香,燕归何处觅残塘。
江销夜盗寒江雪,痴人正是十三郎。
故事情节不再赘述。他说:“敢爱敢恨,敢做敢写,这就是剧作家的本色。”剧本乃一剧之本,他追求“文章有价”,不愿迎合污浊的外界。别人劝他洗澡,他说洗心就可以了。然而,动乱的时代,逐渐走向没落的粤剧,他自己恃才傲物的性格,终究将他推向凄凉的晚景。有一句台词:“不是傻,是痴。”张岱在“人鸟声俱绝”的大雪天独往湖心亭看雪是痴,八大山人朱耷常画孤零零的一条鱼,鱼眼冷视这个世界是痴,徐文长“笔底明珠无处卖,闲抛闲掷野藤中”是痴,《模仿游戏》里的图灵把最美好的时光献给了英格玛也是痴。正是这份痴心痴情
南海十三郎:天才的两种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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