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波桥下塞纳河水流,北岛在远方散步,同朋友说起保罗策兰,一个用德语写作的犹太诗人,他的心灵破碎了。
那朋友的孩子问:“为什么会这样?”他从下午的谈话里听到了他不曾知道的东西,黑暗触动了他,于是他开始追问。然而那追问要 如何回应呢?
1980年,舒婷写过一首诗,诗名是《一代人的呼声》,她说
“为了百年后天真的孩子;
不用对我们留下的历史猜谜;
为了祖国的这份空白,
为了民族的这段崎岖,
为了天空的纯洁
和道路的正直
我要求真理!”
舒婷所要求的真理获得了么?没有。
如果对于历史的追问从未得到回应,我们是否还可能天真?
一切的追问都可能没有结果。这是人生悲惨的背景。然而我以为,即使我们不再乐意使用“真理”这个词,我们也无法停止追问,因为追问是人的命运。
几年前我和朋友去听一场关于保罗策兰的讲座,那讲座没有一点点触动我们。主讲人复述着二战时期和战后德国的史料,他似乎把档案馆都搬到会场来了,然而我们对于这些真实的历史细节却全然没有什么感觉
教育是心灵跟心灵的交流。
敞开的心灵才可以相互交流。
拥抱可以让心与心靠的最近。
因为心灵是柔软的,
我们要学会小心翼翼的拥抱。
因为心灵是孤独的,
我们要学会谨慎地说再见。
没有了心灵跟心灵的交流,
再严格再全面的教育都是残缺的,
只是蚕茧,没有生命,
有生命的是蚕蛹。
西贝尔·拉扎是一个阿尔及利亚的移民。他在魁北克的一所小学工作,他的前任老师悲剧地死掉了。虽然他前任的死令小学的同事和他的学生很悲痛,而且这些生者在心灵上都经历了漫长的恢复过程,但是没有人希望知道拉扎先生痛苦的过往和生活,也没有人清楚他时时刻刻都在担心自己随时可能会被驱逐出这个国家。我看过了我看过了我看过了我看过了
成年人们总以为孩子像是易碎的玻璃,稍微接触到潜在的危险就会破裂。他们试图用自己所能为孩子们撑起一片防护网,让外界的真实世界只有经过过滤才到达孩子的身边。他们这么做的本意是为了孩子能身心健康地成长,但却忽略了让宝贝们一步步练习如何适应独自在没有过滤的真实世界中生存。这样的教育方式会让小朋友们过于单纯,在需要独自进入社会时有着诸多的不适应。
拉扎老师曾就职过的那个魁北克的小学校长可能就是这种保护式教育的拥护者。对于学生们目睹了一位小学老师在学校触目惊心的死亡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Simon 像往常一樣回到學校上課。今天由他負責搬牛奶到課室,可是課室的門卻給鎖上了。他探頭往課室裡看,卻看見上吊自盡的班主任……
【我的插班老師】(Monsieur Lazhar) 就是由這個讓人心寒的場景拉開序幕。之後學校請人來翻新課室,又為家長和學生做了連串輔導。事件表面上似乎告一段落,但學生的內心依然波濤洶湧。新來的班主任 Bazhir Lazhar 為了要幫助學生走出陰霾,就用自己的方法跟他們討論死亡,讓他們抒發內心的抑鬱。可惜的是,他的方法並不受家長和學校歡迎,而他最終亦失去了教席。
【我的插班老師】是一齣非常有感染力的電影,簡簡單單的鏡頭,帶出無比強烈的控訴。大家還記得學生在進課室前脫大衣的情景嗎?原來那是怕學生將武器藏在大衣中,校方強制他們脫去的。想到這一點,就覺得現今的世界真是愈來愈扭曲──學生不能有半點欺瞞,但暴露在外的弱小心靈,卻得不到師長的照料。簡單如拍膊頭和親親臉,也可能成為被人控訴的證據,叫充滿熱誠的老師如何自處?又叫渴求安慰的學生如何是好?
【拉扎老师】这是一个有关忧伤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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