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电影始于对底层的关注,多数表达一种知识分子对穷苦阶层的同情。德西卡就拍了很多这种片子,比如《偷自行车的人》、《风烛泪》、《擦鞋童》和《烽火母女泪》。这些电影名字听着就特别苦,看起来也不愉快。
贵族子弟维斯康蒂也拍过这种“底层电影”,例如《大地在波动》,带有强烈的左翼色彩,放在今天也谈不上好看。为什么?因为太政治,而政治是时过境迁的。
费里尼早期也表达过对底层的纯粹同情,名作是《大路》。但马戏团的设置和那个傻傻的女子,让人产生的同情心会高一个层次。
朋友圈上因为没看过三傻,不知道“阿米尔汗”的著名,让好友们“惊诧”了一番。是要去看看三傻了,不过这几天有一件更高兴的事,我终于看完了费里尼的孤独三部曲。看《卡比利亚之夜》和《大路》的时候还在新加坡,算起来不知不觉已经7年了。
《骗子》讲的是一个48岁的一事无成的老骗子的故事,最后死在山崖边,死在了挣扎和内讧里。对于我来说,这何止是一个意大利骗子的故事,改头换面一下,一个四十多岁的一事无成的女IT的故事,最后的日子止于孤独落寞——简直就是我自己的故事。对于48岁的奥古斯特的落寞和孤独感同身受,他脱下神父的外套,回到城市里,同道中毕卡索早早地回家约妻子女儿共进晚餐享天伦之乐,到酒吧,罗伯特立刻勾搭了女人寻欢去了,撇下奥古斯特一个人。他请乐队喝酒,自己拿一杯坐下来,与一个舞女搭讪,被无情的拒绝了。眉眼之间、举手投足间,无尽的落寞。
奥古斯特的两个同伴,一个是年轻的会画画的毕卡索,妻子期待着他能如愿以偿以画画为生,他却整日出去行骗,回到家面对妻子继续行骗,什么自己从事销售工作等等
现实就是活生生的骗子,因此,费里尼感慨道:梦是唯一的现实,这是一句倒装句,也就是说人生如梦,被世俗称为幻想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那是思想情感的世界,并非物质的世界,苏轼在《念奴娇·赤壁怀古》中感慨:“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费里尼在《我,费里尼》中提到“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可大多数人都不了解这一点,没人能真正捕捉到真实的世界。大家都只管把个人的幻觉称为“真相”,我和他们不同的地方在于,我知道自己活在一个幻想的世界。我喜欢这种状态
这世上的骗子有两种,一种是骗感情的,另一种是骗钱的,前者我想只要是谈过恋爱的应该都有所体会,后者应该也有不少人遇到过,最可恶的是既骗感情又骗钱的,就像昨晚所说的卡比利亚遭遇的一样。
骗子的可恨是毋庸置疑的,可是费里尼电影里的骗子,又让人有一点点同情。
三部曲的每一部中都带了点宗教元素,每个人都在讨论费里尼到底是在讽刺宗教还是信仰宗教,我想大概还是信的吧。何以见得?待会儿会说到。
本片中的三个主要人物,老骗子,小骗子,小骗子的老婆伊利斯,然后我们用二分法把他们分成两部分
孤独三部曲中名气相对较低的一部。除了聚会群像和老骗子阴影与想金盆洗手的小骗子对话两段,几乎不用技巧,手法上当然是靠拢新现实主义,但明显是去政治化的,并没有对底层人民的深度描写,也没有对中上阶层的批判(归还金打火机那段表明了他对那个阶层的态度),但他也感觉到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说不清,便把这种状态拍成电影,传达给观众,正如本片一样,观众一直是上帝视角看骗子行骗,却在结尾时有些分不清了。两年后,他拍了《卡比利亚之夜》,巴赞也写下那篇文章:《卡比利亚之夜》——新现实主义的终结
艺术的信仰——费里尼《荣耀与拯救》三部曲影评
巾城/文
在大陆,这部费里尼早期的巅峰之作也被简单地译作《孤独三部曲》。事实上这是三部与宗教隐喻息息相关的,感人至深却又引人深思的电影,他的英文名字“Grace and Salvation”可以表面地理解为一种反讽,也可理解为一种掺杂着无奈和同情的对那些处在角落中的人物的同情。他们渴望被“拯救”,渴望一种更“高级”的生活,因此他们选择不静止,选择为自己的渴望而找寻(尽管这种找寻是被动还是主动有时很难说清)。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他们的方式或他们因此而给自己之存在的定义未必是“合理”的,但无不例外,其反应的憧憬是纯净的。影片的主角们,赞帕诺、杰索米娜、奥古斯图、卡比利亚,有江湖艺人、骗子、妓女,等等,表面上看,都不是什么好人。但从他们的境遇中,我们却看到世界投射在我们自己身上的阴影。于是,我们对他们的同情或沉思,某种程度上也演变成我们对自我的沉思,或是对某种一部分人的人性中共存的不可调和之矛盾的沉思。这三部影片,《大路》、《骗子》、《卡比利亚之夜》
“骗子”剧情紧张!女人在拯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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