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转自:[哈喽啊,树哥!]
灰暗的天空,灰暗的街道,灰暗的房屋,灰暗的农村。
一辆宣传车从远处驶来,大喇叭循环播放着新住宅区“太阳新城”的广告语——
幸福生活在不经意间流淌,太阳新城,我心中的太阳!
这个时候,一个修车的男人,从狭窄黑暗的修车地沟里爬了出来。
树,是他的名字。
村里的人都叫他“树哥”。
他的辈分的确也大,要是真按辈儿排,村长能算是他的“六哥”。
树,总是梦见他的父亲,披着个黑大衣,到处找他哥。
树的哥哥,心性自由奔放,思想前卫,86年被派出所当流氓抓了起来
一个活在优越世界里的正常人,决体会不到这种平凡表达里,锥心的痛苦和绝望。村长的公、民企的资本、村民的私、发小的社会关系,小庄的朋友,树的社会地位,看似格局很小的人物关系,其实也是中国乃至世界血一般现实。一个人,逐渐地被社会的现实打压,遭人嫌弃,直到精神的分崩离析,从生到死,身边其实只有一位孤独的老母亲,一位同样社会地位中途离世的小庄,一位无奈又残疾的妻子。现实就是如此,我哪敢诉求几何,一个长大了的人,除了自己就决不再单纯,时时警惕,刻刻提防,惕着防着,自己也就脏了。
在中国有些电影是不管怎么样解读都解读不完的,因为它是现实,甚至是极现实和超现实。凡是是现实的都是研究不完,也就没完没了。
知道本电影是在现在很火的问答网站上,某人提到树先生和夺命金的里面的花脚豹都是一群守着固有老原则的一类人,这种人他们在社会中备受鄙视,鄙视他们的人因为自己适应时代,适应社会而获得蝇头小利而沾沾自喜,比如夺命金里面的凸眼龙搞地下黑市,和树先生里面的村长小舅子因为开煤矿暴富,他们是有鄙视那些固守老原则的人资格,因为他们获得了利益,特别是在这个繁杂多变的社会,他们因为适应而得意洋洋。
然而这个社会变过吗?城市的面积越来越大,工业区,居住区,农业区,商业区划分分明,但是只能是传统的金钱交易。我们设计和建造的高楼大厦越来越高,棱角越来越分明。但是却依然只是让人生活和居住的载体。如果这个星球,这个社会,这个文明的本质变过,历史就不会变成一场一场的反复上演的闹剧,角色没有改变,改变的只是面孔!
人性,这个构成这颗蓝色星球智慧文明深藏着的双刃剑,依旧没有改变过
贾樟柯曾说:“不能因为整个国家都在奔跑前进,就忽略了那些被撞倒的人。”的确,在资本潮流裹挟人群顺流而上时,总会有人、总会有作品,关注被搁浅在礁石上无力呐喊的人。
向往明天却看不到出路,渴望生活却被生活所拒绝。终于他在所有人都奔向美好“太阳新城”的路上,躲进了荒诞的梦里
整部电影的叙事于落后、凋敝、满目疮痍的九十年代乡村缓缓展开,这部作品在贾科长的监制下,呈现出冷峻粗粝的现实感,却又如莫言将诡谲气息泼洒于凋敝的乡土之中,甚至带着一点点库斯图里卡的荒诞意味
Hello!树先生:命运说,去死吧。他们于是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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