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鞍华继续用她擅长构建的日常影像完成了《七里地》,她坚持自己的同时也毁掉了这部贺岁短片。《七里地》以“福”字简单串联起三代人的感情,因为片长短、信息多(也即不断需要“动作”),加上三条时间线交叉发展,情感没能酝酿起来,最后只能借助口号(“但福,一直是我们心里不变的信仰”)和歌曲(陈粒的《四海》)升华,最终给观众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这证明了文艺片与广告(或者说带有明显商业意图的短片)之间存在的巨大隔阂。在文艺片中,许鞍华可以得心应手地用日常影像反映真实生活的情状
開篇就不是方言我還以為是啥小成本電視劇,完全沒有帶入感,一口普通話一聲聲「娘」叫著⋯而且這個是娘還是奶奶啊?完全出戲⋯
之後金士傑趕著車出現,努力學著大陸腔卻還是一種「高於地氣」的感覺,這哪是闖關東的農民,這是細皮嫩肉的老華僑啊!
家鄉的紙非得疊那麼小帶過來?非得有褶皺?真太做作了⋯⋯此時春夏穿著個30塊錢的白毛衣出現⋯這個姑娘怎麼說呢我覺得她真的和「洋」毫無關聯,完全沒有在海外長大而和這土地產生的出離感⋯站在金老華僑旁邊就是一個涉外小保姆而且打工不為了上學
《七里地》同隔壁《啥是佩奇》都是年底的宣传片,一个宣传电影,一个宣传支付宝。俩片类型相似但却正好形成两个极端,《啥是佩奇》是一个显然由专业广告团队做主的片子,了解观众的需求,观众需求什么?过年了,需要一点暖心的故事,《舌尖》即是如此。而《七里地》作为文艺大导许鞍华导演的作品,半点许鞍华的影子都看不到,仅剩下了许鞍华平述日常的表现,内核反而像什么,像央视每逢过年记者们问老百姓的“你幸福吗?”10分钟的片子主题空洞,动辄横跨70年祖孙三代人,但是五十年代的社会矛盾
是枝裕和在近作《我在拍電影時思考的事》第九章(311页)有这样一句话,「以我而言,主題並非在拍攝前就已經確定,通常是在堆叠作品的細節時,同時并進產生的。」
是枝裕和在其超过二十年的电影制作生涯中,巅峰作品几近半数,且仍在建构、突破。许鞍华,作为国内一顶一的生活派、日常系导演,凭借敏锐触觉和细腻手法,捕捉到了细微的生活之光,温暖着万千的饮食男女。
然而,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七里地》这部短片,仍旧是堆叠了大量细节,带有强烈的许导风格。可是,影片却又如此违和
“ 如果你爷爷能看到这个故事,该多好。” 点映场放完,妈妈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
妈妈其实不认识金士杰老师,一直在问哪里请来的演员,这么像我爷爷。我的爷爷叫曹瑞昌,到影片上映时,他已经去世一周年了。这一年,爷爷奶奶相继离开。今年春节,也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不回东北老家过年。总觉得故乡这个词,好像就这样真的离自己远去了。可是又总觉得,有些割舍不断的,要把他写下来。
爷爷去世的葬礼上,我是全家哭的最少的。可之后这一年的梦里,我总是时不时会梦到一些老家的过去,一条弯曲的小路
文/李子衿
七里地,是由许鞍华执导,金士杰,春夏,张亦驰主演的支付宝新春五福短片。短短10分钟的片子,讲述了七里路,三代人,来来回回一走七十载的故事。
1
1947年春节前,东北大地上,白茫茫一片,一家三口,跋涉千里,来到他们的新家。
林间的小屋,连门都合不紧,而母亲却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少年掏出福字,黏在墙上,欢快地叫道:娘,我们有新家了!
2
1983年春节前,一辆破马车,载着父亲儿子和行李,同样是茫茫的大地。
一路上,父亲为儿子考上大学满心喜悦
七里地:烂俗的短片片 由是枝裕和照见许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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