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代女导演张暖忻在本片中表现了改革开放初期城市里的普通人在恪守本分与渴望不平凡这两种价值取向和精神世界之间的碰撞,并真实记录下了那个时代城市人群很多典型的生活面貌。女主人公艾红和司机邹永强、青年陈明克等几个年轻人对生活的不同态度引发了这个故事里的主要矛盾冲突。艾红从一开始的与同为买票的王朗亲近,到与司机师傅邹永强的恋爱,再到最终与思想开放的陈明克走到一起,身边的男性是逐级上升的,表明她内心所追求的是随着环境在不断的变化。导演着力描绘艾红与邹永强两人各自的生活状况和生活态度,让他们之间在一次次的对比中走向了最终的矛盾不可调和。艾红的移情别恋是必然的,邹永强本分的活法与她内心的追求南辕北辙,陈明克的出现只是加速了他们之间的分崩离析。影片的结尾,导演安排这几个年轻人最终又在公交车上相遇,邹永强和王朗本分工作,而艾红和陈明克则做起了小买卖。每个人都得到了自己内心渴望的东西,并过得心安理得。这个结尾可以看出导演并没有否定艾红的欲望,那是处在时代的大变迁当中普通人很正常的一种选择。只不过
普通人的生活中无疑是充满无奈的。你用来工作的自行车丢掉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也快没了,已经很倒霉;为了继续工作你只好去偷别人的车试试,可是一动手就被抓到了,更倒霉;最倒霉的是,你还是当着自己儿子的面被人家抓到的。这就是《偷自行车的人》的无奈。如果你好不容易攒钱买了辆二手的自行车,没想到这是一辆黑车,车的失主还偏偏来找你了,也很倒霉。这是《十七岁的单车》的无奈。
《北京,你早》中的公共汽车司机当然也很无奈,因为他的女朋友被人抢走了,不过说到底这还是一种童话中的无奈。抢走他女朋友的青年自称是新加坡来的留学生,可是实际上是个普通的“倒爷”。在那个时代,90年代初之前,虽然“人欲横流”的资本主义已经在慢慢形成,但是人们毕竟还能有一点从传统社会结构继承来的自我安慰。那个时代有钱人的典型形象就是钻价格双轨制的空子、“扰乱社会主义经济秩序”的“倒爷”。所以,我完全可以在心里不服气地说:你有钱,我很穷,没错,但你没有“正式工作”,你没有“单位人”的身份,你很可能不诚实、不可靠
打人的那个场景,摄影机开始真正地运动了起来,虽然只持续了一小会儿;第二个剪开的镜头中摄影机再次被置于平地,随着激烈的斗殴场面轻微地摇移——可想而知观众的困惑:经过漫长跋涉偶然见到的绝美景色转瞬间消失不见。这一偶然得之的片段很好地展示出《北京,你早》的影像质感以及暴露出的问题。
即便这部电影非常标榜性质地被定性为长镜头写实的实践典范,我们还是发觉了问题,巴赞的长镜头理论带来稳定感、延续性非常切适于新现实主义电影中意大利战后脱节的现实,但到了90年代,已经不太有用了。但我们的额电影人还在围绕着剧本来讲故事的学院拍法来反映现实,生活的丰富质感转换成影像的过程中已然失效。这要等到五年后道格玛95的宣言才被真正判处死刑。其后,电影上的影像探索自动地分成为两类:固定镜头和手持镜头。
《北京,你早》虽然还停留在学院派的电影语境之下,有点不太一样的是,它超前地通过建立一个丰富的公共空间(公交车厢)来将现实中的实景纳入镜头,从而获得部分的真实观感。故而,展开一种学院式的读解是最保守的方式
影片最后,天光渐渐明亮,撒水车慢慢开过,王全安和金铁锋哥俩坐在长安街路边……这一幕真美啊,我觉得无比的真实和动人。
虽然公交车的时代似乎已经远远过去了,但是胡同,公交,歌厅,练摊,照眼儿,打架,泡妞,这些北京八十年代生活的细节,人既陌生又熟悉,犹如宏大的交响曲,美妙无比……
王全安和金铁峰是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87班(本科)的同学,谁又能想到这个木讷的司机,王全安若干年后干起了导演,凭借<图雅的婚事>获得了第57界柏林电影节的金熊奖,士别三日啊~
马晓晴的表演举重若轻,收放自如,可惜后来很少看到她的作品了。
45:15贾宏声终于初登场了,一个激灵我就弹了起来,眼睛睁得像铜铃!看了快一堂课的土味男青年了,终于把你给等到了,真提神!
你别说,九零年的他,梳大背头戴墨镜,白衬衣搭一oversize西装,或者白T恤配一短打夹克儿,做旧牛仔裤踩双小白鞋,人高马大条子正,说话走心嗓子低沉,一脸特与生俱来的明媚忧伤,再能来两嗓子崔健,还真不能单怪人家小姑娘投怀送抱、甘愿委身。想想若回到自己愣头青的年岁,要是真碰着一这样儿的,呵呵,还真不好说。
不过,贾宏声这范儿,甭管搁哪儿搁什么时候
北京,你早:细腻!由电影本身想到影像的记录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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