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叫》(EO, 2022)乍一看是前两年的两部“动物电影”——《奶牛》(Cow, 2021)和《贡达》(Gunda, 2020)——的一个系列性的延续,但实际上,它更像是同年的另一部电影《金发美人》(Blonde, 2022)的某种镜像。
[驴叫]
[奶牛]
[贡达]
为了理解这一点,我们不妨把观众看电影时对人物投出的目光粗略地划分为两种:一种是从观看的主体到被观看的形象之间的单向的看,用泛女性主义语汇来说就是“凝视”;另一种则是代入式的看,让我们与人物站在一起、分享他们的视角,以他们为中介去看周遭、去看这个世界
[电影]主题丰富多元,银幕上角色也包罗万象,当电影中出现鬼怪、僵尸、机器人,或其他难以名状的生物,当代观众可能都不足为奇了。 但我们可能从没想过,竟有一部以驴子为主题的剧情片。 这还不奇怪,更意外的是——这部电影的主角,便是一头真实的驴子。
以驴为主角的电影《驴叫》(EO),片名看似幽默,实际上一点也不闹,反而带给观众不曾预期的动人感受。 你问,明明驴子不会言说,怎可能因为一头驴子而被感动? 但《驴叫》却有这样的魔力,几乎打破任何想象,编织一段灵动非常的旅程。
情绪超越语言
影片偏意识流
以至于从头到尾看的都是懵懵的
绚丽的色彩
交替变换
红色、蓝色、绿色、白色、黑色
…
都是饱和度极其高的颜色
影片大部分视角都是EO的角度
这是一只赋予了不同情感的驴
它试图奔跑
但总是会有圈住他的绳索
万物皆平等
驴和马
却是天壤之别的待遇
先入为主就是最大的问题
保持动物的天然性
才是需要努力去达成的
EO先在一个马戏团固定与一个女孩搭档演出。每次女孩喊EO的名字,EO都非常享受被女孩抚摸、搂在怀里许久许久。由于法规,女孩和EO被拆散,双双泪下。被集中、转手、运输,无论落在哪个新环境,EO只要想起女孩就会逃离。漫无目的流浪遭遇不同人类的友善、伤害、收留和虐待,无论环境优劣都会因为想念女孩而毅然继续流浪。流浪虽自由,但比起与女孩相处的又显得孤冷失落和茫然。遇到一大群牛让EO禁不住走入,驱赶的农民清楚知道EO不是牛,但依然无视地把欲将闪躲的EO赶回。随着牛群拥挤着往前,
《驴子巴特萨》+《挽歌》=《驴叫》。斯克利莫夫斯基时隔七年再执导筒,将《11分钟》中那个破碎的后现代群像贯彻到底:当布列松的“驴子巴特萨”于21世纪复生,斯克利莫夫斯基将视点从人类手中尽数收回,完全交换给小驴EO,构建起一个完全以“驴”(动物)为中心的世界,人类中心主义的图景分崩瓦解,而同时以“驴”之眼所见之物同样延续了《11分钟》式的后现代主义倾向,凭着解构一切的勇气,割裂开看似完整、美好的欧洲世界
《EO》
不要温顺地走进那个屠宰场
驴能懂什么?收获自由前,它仅是只供人取乐的玩物;逃离束缚后,它不过是无家可归的野驴。它不会像人一样说话,眼睛却格外的大,将人类社会的善与恶,美与丑都尽收眼底,在这猩红色的森林里,它不是唯一沉默的灵魂。踏遍惊险刺激游历人间的每一步脚印、被冠以超现实主义色彩的每一声哀鸣,我们都是这头什么都不懂的驴,见证了身边的死亡和剥削,或从捶打后的昏迷中苏醒,继续在迷茫中踱步,在惶恐中前行,时而被风推着走,不知道哪天再会有流血事件降临。兜了一圈
《驴叫》无限回味!它是驴,也是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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