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首词的意象,与电影的意象有极高的相似性。
其一:
《人月圆 ·会稽怀古·北曲聊乐府前集今》——张可久
林深藏却云门寺,回首若耶溪。苎萝人去,蓬莱山在,老树荒碑。
神仙何处,烧丹傍井,试墨临池。荷花十里,清风鉴水,明月天衣。
其二:
“虽年百岁,犹若刹那,如东逝之长波,似西垂之残照,击石之星火,骤隙之迅驹,风里之微灯。草头之悬露。临崖之朽树,烁目之电光。”——《宗镜录》
是为记。
记得《霸王别姬》获得金棕榈奖的时候你的感受吗?我当时太小了,或者这个消息在当年不算新闻,我却记得《三峡好人》在威尼斯获金狮奖之后的情景,贾樟柯被像英雄般地欢迎,崇拜者人冲去北大观摩电影和听他的演讲;甚至有传言说,直到贾樟柯赢了金狮奖,电影学院才正式承认他为学生(之前一直说他是旁听的身份)。而我的感受,除了认为导演本人很棒很为他的精神感召以外,就是“至于吗!”的感慨。不知道泰国人如何看待得金棕榈奖的本土电影。
在清迈的时候拿到了免费的杂志City Life,7月份这期有对金棕榈奖得主泰国导演Apichatpong Weerasethakul(Joei)的采访——作者是James Austin Farrell,一个十足的西方人的名字,却带着很多泰国“自己人”的解读:嘲笑(戛纳的评审团、国际影评人和在导演得奖以后敬他如神明的泰国媒体)与批判的肯定(不友好的实验性电影手法,与导演对自由表达的坚持)。
住在曼谷的菲律宾籍朋友说,他(Apichatpong)的电影非常奇怪;这位朋友的太太,一位华裔的泰国人说,他们的朋友去看的时候睡着了
阿彼察邦的电影我仅仅看过《热带疾病》与这部《波米叔叔的前世今生》,然而我却被他电影中奥秘的寓言性风格和深深的神秘主义气质所吸引。阿彼察邦总是能够在一片浓密的森林里展现他所特有的潮湿阴暗的摄影风格,将观众带入一种超验的,或充满禅意的精神实质。
阿珍和董去乡下看望这位病入膏肓的波米叔叔,照顾他的生活。波米叔叔依靠一位老挝的非法劳工为他做肾脏透析。波米19年前死去的妻子,也就是阿珍的姐姐阿惠回来看望波米,之后,波米失踪的儿子变成了猴灵也回来解释自己为啥消失在大自然之中。阿惠带着波米,阿珍和董来到一个洞穴,波米说这是他第一世降生的地方,然后便去世了。而电影结尾便是波米的葬礼。
这是一个充满东方生死哲学的故事,是这个能够召回亡人,回到前世的波米叔叔在濒死时刻的体验。在阿惠的指引下,回到象征“子宫”的洞穴,不仅仅是波米从人类生活返回自然的过程,也是通过死亡进入今生来世的轮回过程。同样,影片的插曲之一,波米的儿子变成猴灵的过程也可以看做是他抛弃人类属性而进入自然与神灵的过程。这种过程是反人类化
“那片土地,那块银幕,是布米叔叔的前世与我的个人记忆,交汇的地方。他正在谈论的正是我的梦境。这个梦关于将来,更隐射当下。”——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
文/仁直
简单地说,影片讲述了一个垂死之人的弥留“片刻”。死亡与时间,正是构成整部影片的基本骨架。阿彼察邦砸碎了宗教故事、神话传说以及作者记忆,使得整部影片散发出一股浓烈的乡愁气息。从这个意义上说,《布米叔叔》又是一部记忆体电影。人性与兽性、自然与人为、生与死,电影嵌套电影(作者对自己以往影片的揶揄),光亮与黑暗,如此种种,枝对叶比,模糊一片。阿彼察邦说道,“这部电影,好像我之前所有虚构电影的总和。尾声,所有的角色都重新登台。它是我对那片土地以及电影艺术的致敬。”
附在胶片上的老灵魂
按照印度佛教的说法,万物是有灵的。业(karma),梵文[羯磨]的意译,即善恶行为所留下的一种无形而有力的能。出现在影片之中的“布米叔叔”扮演的正是这一“形而上”的诠释者。他的妻子(鬼魂)、他的儿子(鬼猿),都可以看做他对于前世姻缘的自我投射。阿彼察邦说道
以我个人粗浅的理解,波密叔叔前世是条鲶鱼,与丑陋的公主野合。今生是个农场主,妻子去世后,儿子也成了野人,自己又有肾病,孤单的老人独自一人生活。
这故事讲了很多我无法理解或者讲明白的东西,灵魂出窍,人生于尘埃归于土。有很多的东方色彩。
《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为什么我们忍受不了很长很慢的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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