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津电影里难得有两段不短的移动长镜头,看到时还真有几分不习惯,但这不是最重要的不同之处,最不一样的还是原节子,《麦秋》、《东京物语》,看惯了总含着春风般笑意的原节子,温暖和煦如五月初阳,温婉端庄又不失主见,永远温和秀美,眉眼中似乎涵纳了富士山的造化神秀。但晚春中的原节子却大有不同,与姑妈聊到父亲再婚时那种愤懑,怨怼和委屈,与父亲对话后的无奈,伤痛和难以置信,很难想象一个演员能在这样一蹙眉之间就把这样复杂的情绪如此传神地表达出来,那一番我见犹怜,真是从未见过的原节子。戏院里那一对视一低头,客厅里那一滴不肯掉下的眼泪,真能把人心都看碎。最动人的还是姑妈问话时那一声“是”,这种含蓄委婉中的哀莫大于心死,可谓见者动容。
相比而言笠智众似乎还是那个笠智众,不时一声叹息,却不让人觉得无奈怅然,只是一份知天乐命的淡泊和极为内敛的感情吐露。依旧是那么抑制感情的表演和平静少语的形象,但在片中一段对话中达到了极致:
“你要像川田先生那样,再娶个妻子?”
微微点头。
“你要再婚?”
点头。
也只有原节子才能驾驭这种尴尬的笑容了。而影片后半部分,阿绫说原节子只要对男人笑眯眯的,就能把他迷的神魂颠倒、服服帖帖真是一点没错。。
纪子是一个对爱情腼腆的人,从阿绫对纪子说:“要是你看中了什么人,你敢开口说结婚吗?你会有胆量吗?”中便可得知。在这里也对纪子和服部的爱情感到十分可惜。在纪子和服部一同骑车出游,有这样一个镜头,两辆自行车并排放置,前面的车辙“如出一辙”,其实就能体现出纪子和服部关系的“和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不过如是
看完后,和朋友讨论起悲剧和喜剧的问题。我突然问她觉得这部剧是悲是喜,她说是悲剧,我觉得是悲喜剧。没有绝对的悲哀,也没有绝对的快乐。快乐时会觉得心内有遗憾,悲伤时又会有一丝轻松释然。
快乐时,就像原节子和服部其实是互相钟情的,两人骑单车时,原节子洋溢的笑容暴露了她的喜欢,服部温柔的笑也同样如此。但为了父亲,为了道德那道坎,原节子放弃了,服部旁边的座位,希望共享音乐的也就永远的空了。所以纪子与父亲的在一起的快乐,不能不说有一丝爱情落空的遗憾。
悲伤时
晚春:1949佳片有约,有的时候,你会觉得导演故意地与角色保持一定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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