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去过montparnasse的那个公共墓地的,但是当时却并没有留意到潘玉良的墓碑。对于那时初来乍到的留学生而言,更感兴趣的总是外国那些艺术家的传奇。
对潘玉良的印象来自于小时候妈妈的讲述,那时候应该是她看了什么电影或资料,又讲给我听,或许就是这部93年的画魂。时间太久,已不太记得妈妈当时讲了些什么内容,只记得潘玉良,本姓张,从夫姓潘。爱情故事总是吸引人的,哪怕对一个刚刚上小学的小女孩也不例外。
画魂,我看了几个版本,有巩俐的,有李嘉欣的,还有一部音乐剧,叫潘张玉良。就这几部而言,巩俐的这个版本无疑是最成功的,从青楼小丫鬟时期的无助到旅法学画所学有成的潘教授,巩俐身上的气质转化天衣无缝。她身上自然的流露着那种坚韧与刚强。
这部电影或许是最贴近潘玉良生平的一部。美化了爱情,但是并没有因为描述爱情而折损了她自身的追求。潘玉良的一生,爱情成为了最被后人津津乐道的事情,艺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懂。但是每个人都喜欢看一份爱情传奇,从青楼到世界级艺术殿堂,这里面需要的有运气
从叙事上,能清晰地了解潘玉良的一生;但从故事情节上,略显平实乏味。
巩俐的演技,稚嫩而单调,眼神呆滞又缺乏说服力。
巩俐的成功缺不了张艺谋的指导和栽培,没了张的弥补,巩俐表演更显不足。不错的脸蛋和突出的身材,使她傍上张大导。年少既已小三插足,注定了巩俐的风流和出轨。演绎妓女的风骚是不在话下,可惜玉良雏妓生涯被导演理想化的简单略过;潘的坚毅和果敢,巩俐没有演绎,潘的粗糙与型丑,巩也没有表现。整部电影失败于艺术形式,更劣质于扭曲真实。
巩俐…可惜了,屈从了性与钱的欲望,诱惑了那么多男人,也被更多的男人猥亵。女神,不一定需要惊世的美艳,正如潘玉良。从时代的悲剧中崛醒的独立自由的女艺术家。碰到潘赞化和王守义真是她的大幸—全剧唯一让我印象深刻的两段爱情。
我是红色片子喂大的80后。当有一天,听到花谢的声音,我的脑子里不再只是概念,萌动的潮流推着我,但我不知道会被推向哪里,只是很兴奋,很向往。那是上大学之后,我有一大把一大把的时间消磨在电影上,于是我一部接一部看电影,基本是爱情片。
看完《乱世佳人》《蝴蝶梦》《卡萨布兰卡》《罗马假日》…..又是《风月俏佳人》《泰坦尼克号》《诺丁山》《珍珠港》……疯狂地补回曾经的电影荒。如果你认为艺术等于生活,很容易做一个彼岸的南柯梦。误解了电影的好。这时我已不纯粹地搜索爱情片了。我遇到《画魂》。
这不是爱情片,但爱情却是命运的起承转合。不是爱情,潘玉良可能永远沦落风尘;不是爱情,天赋异禀可能埋没;不是爱情,怎能异域安心镀金;不是爱情,似乎不会有潘玉良。潘赞化是她的伯乐。因为他,她似乎比所有的女子幸福幸运。如果没有潘赞化,似乎会万劫不复。原来女人的幸福是男人给的。知道这些,我们还高兴得起来吗,或许民国的时代背景所限。幸运的潘玉良出走巴黎,且闯出些名堂。在谈潘玉良之前,我想聊聊其他三位女性。
刚刚看完巩俐与尔冬升主演,张艺谋监制的94年版《画魂》。剧中男主角潘赞化有两句话让我刻骨难忘——“玉良吾妻你在国外已多年,期间国家发生了不少大事,。。。,你说极想回国服务,但祖国目前气候严寒,还是待来春考虑成行为好。”,还有一句是潘玉良重回法国,潘赞化说的那句“一生得以知己足矣”。
不知是不是年代的关系,我总感觉上世纪初的那些知识青年总是那么纯、那么真,为了理想、为了精神,激昂一生。马斯洛的需求层次论上说人有五种需求:生理需求--安全需求--人际需求--尊重需求--自我实现需求。那时的他们像潘赞化、潘玉良好像都在追求一种大事业,一种绝对的自我实现,这种至高的追求压制了生理、安全以及人际这些基本需求,显得那么伟大并受人尊敬。潘赞化与潘玉良结婚后,为了各自的事业聚多离少,潘赞化更是遵从玉良的意愿,把她送去法国学画,一走就是七年,然后再走就是半生,再不曾相见。也许是看惯了身边的耳鬓厮磨,也许是听惯了身边的生生世世,忽然发现我们现代人的追求不但没有前进,反而更原始,更低级
并不是所有艺术的种子落根异乡土壤都轻轻松松就能开出繁花,那一只只出自维护利益的手以“传统礼教”的名义曾扭断过多少株新破土的文化番芽。西方艺术在被国人不断拒绝、批评、诋毁,最终选择性接受的过程中,许多艺术先驱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潘玉良就是其中一个,无法拥抱的爱人,回不去的故土,以及她被反复揭开垢弊的妓女出身伤疤。
《画魂》用了一半篇幅讲述玉良摆脱妓女身份嫁与潘赞做妾,并在潘赞好友洪野先生指导与推荐下考入上海美专的经历
观后:「画魂」着力描写的当然是民国女子潘玉良的传奇一生,但电影对另一个主角,一个救她于水火,改变她人生的那个人的描写更为突出而饱满。潘赞化,感觉中一个近乎完美的男人。对于事业,他正直,为了维护理想与尊严,不惜辞官、起义、再辞官,“不与污淖陷鸿沟”。对于女人,真男人。把一个妓女赎出青楼,教她读书写字学画,遵从她的意愿,送她出国深造,他像风筝一样把她放了起来,在她高飞之后为了她松了绳子,这样的男人绝对崇高伟大,也一定会让女人刻骨铭心、永生难忘。潘玉良,最让我感慨的也许不是她的天赋才情,甚或刻苦勤奋,而是机缘巧合。遇到了潘赞化这样的男人,不仅仅救她于水火,也不仅仅倾力资助她,最重要的是尊重并放手。
“画魂”深刻的传记片 风月俏佳人——潘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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