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读过原著,惊叹于石舒清的细腻与敏感,并且对人物心理的那种极其耐心地刻画,当马子善老人送别了在一个床单上滚了几十年的老伴走出坟园时,他站在坟园的门口,那是生死的界限,他站在那里开始了对自己人生的回顾,思绪自由飘浮,由生想到死。那种对死亡的深入的思考,对生死两界的清晰感知,带给我强烈的阅读体验。
在阅读过程中时常猜想:作者是不是也经历过一个面临死亡的时刻,所以他才会对死亡有如此贴近的描写。在观看电影前还是抱着一定的怀疑:这种对于死亡的体验在银幕上如何体现?
贫穷除了限制想象力,还能激发人对自身及未来的深刻反省。用什么方式表达爱才最恰当?用什么方式计划人生才不算亏?
本来以为宗教会是个主题,结果这里宗教只是配角。生活是最真实的,所以马子善最后同意宰牛,但是他远离了现场。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马子善,保护不了所爱,迁就不了此生。
北京大雪的夜晚,我在江南先后观看了《清水》和《爆裂》,都是很不错的电影,只是《清水》后面进来几个年轻人,一直不停的说话、笑闹,打乱了电影营造出来的氛围。看完了,那几个年轻人纷纷说没看懂
在小说里,老人已经在内心独白中说出了我们的这种普遍想法:“最令他伤痛不已的是,牛知道它的死,他生而为人,却不能知道”。在影片当中,马子善老人与阿訇在清真寺里展开了堪为点睛之笔的一段对话。站在清真寺肃穆而高耸的墙檐下的马子善老人,迟疑地说出了自己的困惑;而身处幽玄殿堂之内并未露面的阿訇,很平淡地化解了他的困惑:“胡大(真主)的机密,为人的参不透呀”。这个回答,是屈原《天问》的主题,更是《古兰经》一再反问人类的难题。
从2007年大学时读到石舒清先生的小说,到2018年4月4日根据小说改编的电影在全国公映,王学博与《清水里的刀子》之间的情缘,延续了整整十一年。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部电影也算得上是他在电影世界当中的“成人礼”。
2007年,在同学也是本片的策划石彦伟的推荐下,王学博读到这部小说,很快就被小说里的气质和韵味深深触动。2007年,他以学生身份拍了同名短片,之后又心生拍摄长片的想法。于是到了2010年,他到影片拍摄地先生活、体验了10个月,并完成了剧本。由于各种原因,电影当时还是没能拍成。几经波折之下
本来想着短评一下,但是毕竟映后导演见面会,所以写一些:
如题,一部纪录片,记录了老伴儿死去,准备在40天时宰牛的生活记录。是的,这就是电影的全部了!所以,我得承认,片中一度昏昏欲睡,因为,基调就是缓慢的。片子就是导演将所有的部分“记录”下,而后按自己想要的顺序剪辑。记录时,导演自己也说了,很多没有太刻意的营造,只是顺势而为罢了。全片属于那种阴暗的氛围,导演喜欢这样的拍摄,当然也不排除符合片子的核心。因此,叙事与情节在片中没有,只有记录,通过导演的视角展现了这么一段故事。
不可否认,本片摄影的场面与风景是个人喜欢的自然,导演为了集中体现人物,片子的比例刻意为4:3并且结合很多类似西方古典绘画的艺术,营造出阴郁的气氛。主角是失去老伴儿的老人,还有一头即将死去的牛,主题显而易见。个人觉得导演用了比较客观地视角记录了下来,透过导演自身所想表达的,全片未采用配乐,也将某些原著中的超现实内容舍去了。
最后,拍摄地是回民聚集地的西海固。宗教的习俗不可避免,开篇即为当地习俗的送葬,伴随着念诵经文的声音
《清水里的刀子》:生与死,今世与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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