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再唱歌。不知是谁放了一首谢霆锋的《爱后余生》,十足煽情,画面是电影《半支烟》,谢霆锋在里面演一个小混混,面庞嫩的发青,一帧俊俏的特写,泪光全是星星。”在读到这段文字时,我就忍不住搜索这首歌,然后又忍不住的搜索了这个电影。
我很感谢导演没有给这部电影按上父子相遇的俗套情节,也没有让下山豹心中那个美得不可一世的舞小姐变成一个庸俗的小城女人。一切像开始了,又像已经结束。生命中常常没有那么多的结尾,常常是不知不觉的戛然而止。
一部的好的电影,总能让人想到自己。
我记起我第一次抽烟。不记得季节和天气,只记得是个下午。我一个人呆坐着,自虐地一遍遍回忆我和他分手的争吵。我看着桌子上本来打算跨越千万里带给他的电影海报和喜烟忽然烦躁。那时,我都不会拆烟。笨拙暴躁的把烟盒外套撕掉,借了个打火机,一根接一根的抽起来。适应尼古丁的过程比我想象的困难的多,晕眩,发软,去趟卫生间回来,简直站不住了,扶着墙到床上躺下。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我要死了。后来才知道不过是醉烟。
但烟是个好东西
01
很多年后,当我再次回到香港,我又一次想起当年在丽霞舞厅,看见她的样子。
那时候,我英俊勇武,在社团里渐露峥嵘。年轻是一剂猛药,总让人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于是,在那段日子,我手执一柄开山刀,在油麻地的大街小巷疯狂地追逐、狂奔、挥刀、砍人。为社团立下汗马功劳,一时间名声大震。我背上纹了一只威风凛凛的豹,于是兄弟们都叫我下山豹。不过当时在油麻地称霸的不只我一个,还有一个人也很厉害。他的背上纹了九条龙,人送外号九纹龙。一山不容二虎,年轻气盛的我们都不妥对方,不过一直没机会遇上。
有一天,丽霞舞厅开张,我和兄弟们去捧场,结果就遇到了九纹龙。而且我们都被舞厅里独坐一隅的一个舞女给吸引住了。那天我一走进舞厅,在邓丽君的甜美歌声中,在舞动的人群间隙,我一看见舞女就再也挪不开眼。她独自坐在桌前,波浪卷的长发下,是一张美得惊天动地的脸庞。她右手拿着一支烟,时不时拿起来吸一口,并随口呼出一缕烟。那缭绕的烟雾让她看起来美艳不可方物。当我看她时,她也在看我,我们一见倾心。而她呼出的那缕烟
片子的两个主角:一事无成、年纪渐长的人生loser曾,和母亲是妓女,没有爸爸的小混混屌丝谢。一般片子的主角是小人物,最后没有飞黄腾达,讲的又全是小人物鸡毛蒜皮的小事,片子的基调就一定是温情治愈的。这片子就是,没有大喜大悲,有点小蓝调,小忧伤,让你会心一笑,而不会拍着桌子狂笑。基调是这样,主题是遗憾,还有爱情。
拿小人物讲遗憾,就像拿残疾讲励志,拿战争讲残酷,应景,小人物总有很多的想得而不可得。片中的曾,得了老年痴呆症,就快什么都忘记了,而他最大的遗憾就是当年丽夏舞厅,一面之缘的舒。遗憾虽然无法弥补,但能见上一面也是好的,即将失忆的曾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再见上舒一面。
或许得不到才是最美的,曾和舒的会面也才半根烟的时间而已,却让他记挂了一辈子。
《半支烟》是1999年由叶金鸿导演的一部香港人找寻自我,内心戏十足的老电影。半支烟,是线索,是剧中所有人命运展开的序幕。
主角是古惑仔烟仔,由当时尚未大红大紫的谢霆锋出演,剧中他刚生下来妈妈就在吸烟,不知道自己爸爸是谁。渴望在江湖中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
另外一位主角是由曾志伟演的下山豹,在他一身江湖险恶传说的渊源只是一个舞女。那个舞女留下半支烟给他。片中他吸下这一口动心的瞬间,吐出的确实萦绕了大半生未曾挥去的情感迷烟,朦胧沉迷却有余味。为了见舞女一面,已经老年痴呆症愈发明显的下山豹愿意奋力在余生追随她的踪迹,终于了却心愿后却自己决定结束这一生,为的是“永远不忘记她的脸。”
烟仔在命运的安排下与下山豹结识。在他们放荡荒唐却相依为命的岁月里曾与他同躲在一架钢琴下避雨,被关押在图书馆一夜。烟仔渐渐看清了下山豹的软弱,通过各方证实了下山豹并非他心目中的江湖大哥。也不是他臆想出来的父亲,即使为他拍摄的DV里面他们的父子情已表露无遗。他们有过争执,但最终仍相互依靠在一起。影片最后的下山豹已满头白发
半支烟,一段不完整的爱情,任时光匆匆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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