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在上海也发生过这事”
“听说在上海也发生过这事。”当看到一名医生很是煞有介事地对另一名医生说道时,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次导演郭利斯马基在《勒阿弗尔》里所表现出的冷幽默并不多,这可能是这部灰暗的电影里最惹人发笑的一幕了。
妻子得了绝症,正躺在医院等死之时,突然就莫名其妙地不治而愈了。所以才有了以上医生的这一番对话。这个贫困家庭一直靠丈夫擦鞋为生,而就在妻子得病后不久,丈夫却是于偶尔间收留了一名偷渡的非洲儿童……
大师级的郭利斯马基一直偏爱于在自己的国家——芬兰拍戏,这次却是移师到了法国。在《勒阿弗尔》里,法国,这个活色生香之地却依然是涂上了北欧般阴冷素静的色调,最多不过是把冻得硬梆梆的芬兰话换上了细细软软的法国腔。再一次地,郭利斯马基依然是把他的目光投向了底层生活,显示出的是来自底层那份特有的浓浓柔情,而无一点焦灼饥渴、难以挣脱的欲望弥漫。和郭利斯马基先前的《没有过去的男人》《浮云世事》比较起来,《勒阿弗尔》放弃了微小的视角,而是展现了一个群像式的画面
从当代芬兰三部曲,到这部被导演称为港口三部曲第一部的《勒阿弗尔》,既视感依然还是意大利卡尔瓦乔关于市井人物与静物的绘画,需要观察人物静默的神态和景物静止的状态和色调,来感受创作者的精神世界。勒阿弗尔整体的灰蓝色落在平民居住区简易的房屋上,特别是马克思家外包裹的铁皮,延续了阿基考里斯马基影片画面一贯的冷峻,镜头调转屋内依然简洁、素朴,直到被一角的艳丽吸引,或是一支红色的大花石竹,三两只黄色的雏菊,或病房里几只鲜艳的玫瑰,你就会恍然悟出导演的高明,人性平淡的温情在考里斯马基导演的镜头里变得伟岸。吝啬的对白、精简的语句结构和大量静止的人物表情特写,像是在维持平稳的呼吸节奏,控制心脏的跳动,回归生活平淡真实的氛围。
在这种徐缓的影片节奏中,若想意识到高潮,倒是更加容易。当镜头从妻子的病床前离开,镜头切换到天主教堂外正在为牧师擦鞋的马塞尔,阿基所有对人性关怀的提示,急速凝聚,变得清晰而有力量。《勒阿弗尔》中扮演的马塞尔曾经是《波西米亚生活》中的潦倒作家,有这个前提后,再听到他跟偷渡的黑人小孩说
“勒阿弗尔”安德烈·维尔姆斯领演,“听说在上海也发生过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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