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好呢,请让我平静一下。心中的梦想又被他勾引出来,那种冲动极其强烈。李说“工作时很长时间凝聚在一种痛苦里面,其实很孤独啦,很多事情没有一个说的对象,不好说也说不清楚,但这些痛苦都蛮值得,因为留下影片和记忆”。
片中侯导说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让我更加趋同于他的审美。他说“所以影像是直接呈现,它呈现的这种真实,我感觉可以跟我们所谓的‘真实’是等同的关系。你拍的这个片段,拍的人的状态,它是等同真实,它是可以存在的,它不是电影的一个片段,它等于是再造的真实。”我想这就是他追求的写实的核心。
姜秀瓊打算拍李屏賓,伙同香港攝影師關本良,一拍就是幾年。但事實是,李屏賓不過50多歲,何以已經到了拍紀錄片記錄光影一生的年紀?
李屏賓之所以被如此推崇,竊以為排在第一位的原因並非技術因素和那一大堆獎項(李屏賓的技術自然無可置疑),而是李屏賓的為人:看似粗獷,實則溫和細膩。光從他可以給一系列不靠譜的新導演做攝影指導便可看出,他大度得似乎有點“不近人情”。電影中攝影助理談及李屏賓,最深刻的便是李屏賓沒有架子,問無不答相當之有耐心,與一般那種凜然自恃的大攝影師截然不同。
紀錄片中展現了李屏賓的這種“溫和”,他說話不著急,不呼來喝去,與許多攝影師的形象背道而馳。但藏在“溫和”下面的李屏賓,其實相當的倔強與篤定。他人生路上做的每個決定,對電影之路的選擇,輾轉於各地拍電影……無不反應出他對於“電影”之路的某種鍥而不捨與勇氣。
但有得必有失,因為電影工作,他無法回家,與母親的對話寥寥,無法體察兒子的成長,不能讓老婆安心。在母親,兒子和老婆角度來說,他並非是一個成功的兒子,父親與丈夫。全片中
机缘巧合,因为《乘着光影旅行》一片的交流活动,有机会接触到导演姜秀琼,实在忍不住想记下这些听来的琐屑。
1 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
她说她当时已经读大学了,看到杨德昌导演招群众演员,于是便和几个同学去碰碰运气,想的是去凑热闹,当一个在电影院鼓掌那种群众演员,去看看明星,说这话的时候导演放下筷子,跟一个天真的小孩一样比划做鼓掌的动作,眼睛笑眯眯的。结果杨德昌导演连群众演员都一个一个的试戏,试到她的时候导演说那你来演谁谁谁吧,结果就演了张震的二姐,后来才知道当时几个主角完全没有敲定,杨导演就在这些群演中挑了。这是她此生唯一一个角色,并且获得28届金马奖最佳女配角的提名,之后杨德昌拍独立时代,把她叫来写剧本,她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写,想想还是在片场帮忙吧,于是开始当杨德昌后来是侯孝贤的副导,自己拍片。用她自己的话来说从此之后踏上了电影这条不归路。这桥段真是听到烂,在《乘着光影旅行》一片开头李屏宾也说自己考上中影纯属意外,他是替补别人进去的。说来说去好像都是人的命水。
她说牯岭街拍了八九个月
采访中,李屏宾谈到“道”字。
”中国字这个道,上面就是两点,就是阴阳,每一个植物的生长都是两片叶子,没有三片叶子。然后到我工作的时候,常常需要摆设轨道什么的,尽量不去割坏草,压坏什么。“
李屏宾的电影之“道”也并不止于如此,“一部电影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才会有好的结果。这不代表在现场你会是快乐的,你必须顺势这些东西。这也是和侯导工作学了很多。”更重要的还是他跟侯导合作时学到的这种随遇而安、顺应自然的态度。
他讲到当年拍摄《童年往事》时的一场戏。侯孝贤原本的设定是晴朗的午后,结果遇上台风天,于是就顺势拍了,风雨中摇摆的百年大树,被人力三轮车拉走的生病的母亲,对着窗外雨水唱歌的哥哥……风雨中的台湾潮湿又寂寞,更像是一个人经年之后记忆里的模样。
后来,李屏宾跟姜文拍摄《太阳照常升起》的时候,在酒泉遇到暴风雪。几天的停工不仅造成预算超支,更重要的气候可能由此转变,变得更冷更难办。就在姜文也在犹豫该怎么办的时候,李屏宾却说:”姜老师
【乘着光影旅行——李屏宾的摄影人生】摄影让生命有了色彩和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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