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
福斯特生活的年代(1879-1970),同性恋在英国是犯法的,奥斯卡•王尔德于1895年被控“猥亵罪”而判刑入狱,其是著名作家,出狱后再难有唯美主义作品。福斯特自己也是同性恋者,在世俗背景下压力巨大。这种世俗的压力是一种不公,而创作于1913年的《莫里斯》则更像一份诉诸文字的抗议,克莱夫、莫里斯与艾力克,各有一种象征意义。
克莱夫在书中身姿矮小文雅(very small, with a fair face),皮肤白皙而容易脸红,头脑灵敏、言辞机智。电影角色由休•格兰特扮演,一米八长腿,年轻貌美
初恋由来不久长。
这世间美丽易碎,丑陋顽强。相爱很短,负心很长。
Maurice和Clive最终还是分开了。相比于精神世界的琴瑟相和,俗世的爱恋来得更为真切,更能温暖一颗受伤的心。
“你若丢下我一个人,我将过着半梦半醒的人生。”Clive点燃了Maurice的梦,却又转身离去,留Maurice一人独守残梦。相爱的时候恨不能互为血肉,恨不得一夜白头,不爱的时候一刻也不逗留。往日那个用《会饮篇》挑战教长、向霸道的母亲捍卫自己的异教徒立场、倾慕古希腊的诗意少年变成了精明的政客。他曾经说胡子是莫里斯脸上的污点,然而他最终心甘情愿地梳起背头蓄起须,一副标准政客的妆容。人是一点点习惯曾反抗过的一切的吗?到底要怎样才能在遁入江湖之后而不失去一片童心呢?功名与爱情,此事古难全,说不上传奇,但我们不幸生逢其时,无法自拔,又怎能不感伤呢?
影片中的诸多细节耐人寻味,或许有许多种解释,但我宁愿相信Clive自始自终深深爱着Maurice。为什么得知Maurice恋爱的消息会骤然停顿呢,为什么兴冲冲地去祝贺而回过头来却又那样怅然若失
当理性游走在柏拉图之恋,微风亲吻草地,掌纹摩挲发根,呢喃代替欢叫,文字舒展柔情。
而挣扎与反抗,神灵与自我搏斗,体内的波涛汹涌,思绪的混乱不堪,让自我审判与自我认同总是形影不离,缠绵不绝。
Clive是教义的神,Alec是天赐的神,一个闪躲着逃离,一个勇敢着叛离。
穿过树林,透过月影,我凝望着凝望着我的你的眼,雨打风吹,电闪雷鸣,原始的情愫喷薄而出,揉乱的短发,轻触的睫毛,蒸发的汗液,滚烫的脚掌,耳朵里传来肌肉的喘息,浮动着响彻云霄的细微搏动。
是神在救你,是心在指引
“莫里斯”What an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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