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结束的时刻,仿佛又进入了开场的影像:坐洛杉矶的轻轨,手里抱着塑料袋装的蝾螈,袋破,水流,两条蝾螈赫然醒目地搁浅在轻轨的地板上。同时,结尾的死亡对应了开头的降生。
荒诞和魔幻是拉美文艺的显著特征,加西亚马尔克斯将其演绎至纯熟,独树一帜,赫然标杆。作为墨西哥电影,无不例外:被重新塞回母体的婴儿、逶迤在医院拖拉的脐带、在满车厢满房间的水里抓蝾螈、一场未曾发生的嘲讽访谈、因为自觉迷失而满大街倒下的众人……场景、内容确实庞杂,对于内心的投射,却远远不止。
我真的很喜欢这种魔幻现实主义又有点黑色幽默的风格。幻象,现实,历史交织在一起。循环的结构给人一种梦中梦的感觉。大广角镜头加长镜头给人眩晕感。整体内容上就是个人的身份认同与归属感缺失的焦虑还有对民族国家的认同。男主出于一种矛盾的态度,一方面他赞美自己国家有灵性的,深远的历史与文化,另一方面他又畏惧渴望逃离这片土地充斥着的饥饿,暴力,死亡。他厌恶美国那些精英分子对自己民族的歧视,可是却要去领取他们颁给自己的奖项。他想要用影像去控诉那片土地上的人所遭受的苦难
“别忘了,西尔维尼奥,别忘了你来自何处,还有你遇到我之前的身份。”
“哈哈哈哈······”
“你在笑什么?”
“在笑你如此笃定的态度,你自信得仿佛在做新闻报道一样,可惜你的心胸与视野如此的狭隘,你的艺术才能也如此的平庸。我还笑你愚蠢的民粹排外主义,还有你致力于一个公开羞辱他人以及纵容网络暴力的行业——一切以点击率至上,还冠之以名什么新的商业模式。
路易斯,我成为了如今的我是因为我远离了你、这里,还有电视台。
看看你,肤浅,刻薄,并且以此为荣,你就是一个小丑
伊纳里图在接收采访时曾表示:本片着重视觉和情感,是大量记忆,梦境和思绪的混合体。
伊纳里图认为电影是艺术,最初是去感受影像,后来叙事成为了主流,但电影这门艺术不止这一种可能,所以Bardo/中阴的创作原作之一就是摆脱传统叙事框架。最终完成了这部思绪万千的影像(情绪如此饱满的影像居然说空洞?文学录像看多了的书D是吧?)
自嘲也好,讽刺也罢,伊纳里图把一切都拿了出来了,真诚得让虚伪的他们心生怨恨
“评论家”
影评人门槛逐年下降
对南美魔幻现实主义电影的拙劣模仿,如费尔南多索拉纳斯;对阿贝尔冈斯的简单复制,加上一些自己尚存但不多的优秀调度,内容上失去风度转向恶趣味,试图刺激自己和观众,以及大段冗长且肤浅的说教,让这一部过于自恋毫无内容的电影异常乏味,仅仅会让一些没见过市面的伪影迷,假性高潮起来。
可以说和姜文的某些电影犯了同样毛病,都是高手,修炼时,走火入魔。
现今导演由于(前辈留下的)可学的东西太多,导致部分电影很难有一种整体气质,比如一种伴随着大数据拼接的电影,常常有部分场景很精彩
近三个小时的“诗人”的自我批判和自我寻找,导演将自己对历史和政治记忆融化于主角的超现实梦境中。拉丁美洲的魔幻现实主义被作者深刻领悟,文本的疯狂和荒诞,碎片化的叙事,一场看似宏大的历史找寻却被导演演变成对影评人的无情嘲讽。极其荒诞的影像是作者的真诚交代,历史群像下的调度被把控的十分细致。跟随“诗人”探讨自我身份的认同和怀疑,“我们用一杯酒溺死了我们的羞耻”,不停的构建梦境城堡,塑造作者的自我天堂,极致的荒诞和想象,私影像被最大化。“诗人”的自我批判实则是作者的嘲讽和不认可
【诗人】此刻,飘洒,身上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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