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g=1:C][/img]
[img=2:C][/img]
[img=3:C][/img]
[img=4:C][/img]
[img=5:C][/img]
因为《路边野餐》,1989年出生的年轻导演毕赣成为了大家称赞的焦点人物,诸如“贾樟柯的接班人”、“中国电影的新希望”、“塔可夫斯基和侯孝贤的继承者”等等赞美之词充斥在各种媒体上。我只想说这样一味地称赞某一个导演恰恰是中国电影不成熟的表现。
的确,《路边野餐》真心不错,独特的镜像语言和超现实的叙事都让此片有一种“准大师”的格调,而影片大量运用诗歌又让电影回归艺术。故事也非常感人,把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诗意般地展示出来,这里面有很多的关怀。
《路边野餐》最令人称道的地方在于它的单纯,就是通过一个人物的时间旅行感受到人生。所以,《路边野餐》值得肯定,尤其是在中国电影快速发展和浮躁的时代,有一个天才青年出现了。这让人感动。
但是,毕赣和1970年出生的贾樟柯非常不同。毕赣没有历史和时代的包袱,他做的是纯粹的电影,贾樟柯却有一种为同时代人,尤其是小人物“代言”的感觉,从贾樟柯的电影中能感受到时代的局限
[img=1:C][/img]
看完《路边野餐》,头痛欲裂。
我原本就有点敏感的胃,在播放40分钟的长镜头时,一遍遍翻涌。整个感觉像醉酒,也像是晕车。
于是,当反复看手表未果,实在忍无可忍,并生理不适之后,我开始出离愤怒。
毫不隐瞒地说,标题中的前三个形容词,我当时都用了,而且不止一次。当然,以本人的语言能力来推断,你不难猜测我还用过其它词语。
这种体验非常的不好。
电影一结束我是小跑进的厕所,躲到角落,试着抠了几次舌根,没有吐出来。
然后是扶着胃,从扶手电梯一层层的转到地面。
身体和大脑一直到那一刻,都没有停止过转动。
在我有限的观影经历中,从来没有一个导演,不是通过画面,而是通过拍摄手法让我生理不适的。
毕赣这货做到了!
从当天晚上看完电影,已经接近7点,应该说,期间我还是晕眩和带着情绪的,也跟一些朋友打了电话,做了一些相当急切的评论和表达。
然后,一觉醒来,
到了第二天早上的7点钟。
也大概就是12小时之后,我突然开始回味起这部电影了,同时,我对这部电影有了很多新的看法和理解。(我靠
一
从直接观影感受来看,《路边野餐》是一部具有强烈梦幻特质,时空交错,诗意盎然的去类型化的典型艺术电影。即便如此,影片的故事倒并不具有多大的歧义,这不是一部类似《去年在马里昂巴》、《镜子》那样如迷宫镜像般的现代主义艺术电影,也不像《穆赫兰道》那般以惊为天人的想像力构筑人的潜意识流变。
影片叙事的脉络非常清晰,主要的叙事线索基本维持了线性发展的趋势,即是陈升在当下时空的所历所感,与卫卫、光莲、老歪之间的有情互动。影片中虽然有大量回忆的段落,但并未形成如《镜子》一般的意识流结构。观众对于回忆部分是能准确清晰把握的,导演毕戆似乎也没有意愿故意扰乱视线。具体而言,影片中的回忆段落主要是以插叙的方式介入叙事主干。陈升到老歪家看望卫卫,见到舞厅的球灯,下一个镜头是陈升坐在舞厅中,大红光,旁边有红衣女子(张夕)。这是很明确的瞬间片段的回忆。光莲向陈升讲述文革年代用手电筒取暖,下接的一个镜头即是女子用手电筒取暖的场景。再有光莲与陈升一起吃鸡,此段落结束后,又插入了舞厅中陈升和红衣女子
凯里和镇远是真实的,荡麦是陈升的梦。这个梦融合了他的过往经历、现实生活中的凯里,融合他所听到的老医生的故事,融合了他一路在火车上的所见所闻甚至所听。在荡麦中的人物、细节、事件都是陈升过去、现在的生活在他内心的重新分解、融合以及重塑。
在荡麦,会发现时间没有线性,镜头视角没有线性。我们做梦的时候会梦到整个故事,但是故事之间的连接是跳跃性的,陈升在荡麦的经历就是这样。在荡麦,镜头的角度都会偏高,如同一个360度无死角、视觉随时转换身体的上帝视角。这是潜意识中的陈升在看着自己做的梦。
如同我们进入梦境一样,陈升到荡麦这个地方是突兀的。他穿过了一个隧道,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一条道路和一座破旧的房子前,一位穿着黄色长裙的姑娘坐上了摩托车。他说荡麦很像凯里,其实这就是他印象中的凯里。
1.
荡麦的人和凯里的人是对应的,凯里那个叫做酒鬼的瘸腿疯子。这个瘸子在洋洋的裁缝铺里曾经一闪而过。
白色皮卡的司机的形象来自于老医生对陈升的讲述。老医生告诉过陈升:他的儿子是被白色皮卡酗酒肇事撞死的。所以在荡麦
陈升骑着摩托车,沿着贵州黔东南神秘潮湿的亚热带的蜿蜒山路前行,身后留下记忆的黑洞,洞的边缘正散发着燥热的湿气。毕赣的《路边野餐》中的这个长镜头让人很自然地联想到侯孝贤的《南国,再见南国》,高哥固守帮派旧情谊俨然不顾世道变幻人心失散,徒留虚名与落寞的青春也不正是陈升本人的人生写照?侯孝贤的南国和毕赣的南国从一开始就交汇在一起,从此再没分开过。
在电影中毕赣毫不隐藏地展现着他的台湾新浪潮情节,乡土的气味和与时代变化格格不入的主人公。主人公叫陈升,老医生联系不可能之爱的物件是李泰祥的专辑,多次出现的帮派剧情,更别说这些剧情的展开在一个破旧的台球厅里,机车文化和任贤齐、伍佰的配乐,绿皮火车从山谷驶出的镜头像极了《恋恋风尘》。“弃武从文”的高哥、《恋恋风尘》中车站的钟都在《路边野餐》中通过简单的变形穿越时空成为了另一个故事。贵州的凯里县城无非承载了这样一个故事,但这个故事却又悬置于这片土地之上。
潮湿的空气弥漫,被雨水冲刷变得异常光滑的石阶,屋檐不停滴落的雨滴
首先抛开导演刻意要营造的魔幻感。如果你尝试来梳理时间,你会发现它是矛盾的:
镇远县,陈升和花和尚在面包车上谈论卫卫,他取下了几颗扣子;在荡麦时,他对青年卫卫说坐摩托时掉了几颗扣子,让洋洋帮忙补上。这说明陈升先去了镇远,再到的荡麦。他在镇远观察卫卫玩耍时用了青年卫卫的望远镜,那么又说明陈升先去了荡麦。仅这里就是矛盾的。按照弗洛伊德大爷“梦是潜意识欲望”的说法,我们是不是可以尝试把陈升在荡麦的经历看做是他在回凯里火车上的一个梦呢?
———————————————————————————————————————————
陈升确实在镇远取下了扣子,所以在荡麦的梦境里,他发现自己的扣子丢了;
因为对前妻怀有思念,所以他在梦境里幻想出了一个和前妻很像的女子,并且把老医生曾经讲给他的关于手电筒的故事和他自己与妻子的故事嫁接在了这个女子身上;
卫卫被人欺负,源自他现实中对卫卫的担忧,因为其兄弟的无能,让陈升渴望给予卫卫以保护,所以在荡麦的梦境里,陈升又给卫卫开了一次锁;
关于在荡麦里寻找吹芦笙的人
《路边野餐》2015年,赴一场亚热带雨季的奇幻与诗意之约
转载请注明网址: https://www.fujiacm.cn/dy/id-1409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