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总是儿子骑着电摩托车往前骑,藏獒因为老了奔跑速度并不很快,而只是稍有磕盼地跟上。到院子的后面看到几只藏獒都绑在那里,开口一说话,果然要卖掉。我知道藏獒的品种是很贵的,许多地方也没有能力养得了藏獒这种需要非常大活动场地的狗。
青藏高原上面的他们有这个环境,也有这个需求,却依旧想要以一个好价格卖掉狗狗。
卖就卖吧,可是父亲和儿子却有矛盾,说着你把老狗卖掉不如卖掉我。
对于一个年老的父亲来说,老狗仅仅是他生命的陪伴吗,更是他生命精神的寄托呀!像福贵最后被逼无奈选择了老牛,竟是唯一相依为命的依靠了。命运无常,陪伴我们的亲人爱人,我们倾注了太多以致于淹没成本太高,我们总是无法接受他们的离开,生离抑或是死别。人生无常,白衣苍狗,警擦局下的台球桌像是一种游戏人生的态度,不在乎你会不会玩技术好不好,而是你敢不敢,参与到这个与上帝的游戏桌来。
狗是牧人的宝,城里人要这种狗干什么呢?我没有办法回答。我是喜欢狗狗的,我也希望能养一只哈士奇在以后的家里,可是,我们束缚住它们,它们无法言语
万玛才旦导演最近很忙。刚出席完上海书展的 5 场活动,又马不停蹄地飞赴广州,参加花城文学奖颁奖典礼,他的小说《气球》荣获中短篇小说奖。
8 月 20 日,万玛才旦来到无锡,作为古运河文学电影季的嘉宾,用 2 个晚上的时间,为无锡的观众带来《老狗》的放映,最新小说集《乌金的牙齿》签售,以及一场电影大师班讲座。
接下来,他即将启程去往威尼斯。小说同名电影《气球》入围了第 76 届威尼斯电影节 " 地平线 " 竞赛单元,这是他继前作《塔洛》、《撞死了一只羊》之后,第三次入围威尼斯电影节。8 月 30 日
影片中处处可见汉族文化“渗透” 西藏的身影。乡城的每一个招牌都写上了汉字,电视里充斥着低俗的商业广告,年轻人们纷纷迎合“内地”人的喜好营生。倒卖藏獒, 也许只是凤毛菱角的变化。老人,代表着最纯正的藏区牧民传统,老狗,也是乡里为数不多的纯种藏獒了。他们似乎是西藏最后的不加污染的文化符号,而下一代,带有讽刺意味的不孕不育,懒惰败家,变卖藏獒,与老一辈的朴实藏民有了明显的鸿沟,他们正在一点点的丢失传统,迷失自我。而这种变化又是那么的不可阻挡,无可奈何。老人对于老狗的坚持,换来的是一次次的不安和灾祸。商贩一次次得上门商讨价格,儿子也因为老狗被偷打伤别人而拘留。面对着被金钱至上一步步包围的外围世界,老人渐渐明白了这份坚守的无力。唯有死亡,能让老狗带着尊严离开,能让老人抬起头,走完剩下的路......可是,这份纯正通过歇斯底里的抗争,甚至自我毁灭,就能够维护吗?
每次看万玛才旦的电影,都带给我很大的冲击。
远处绵延的山脉,与天一线;近处刺耳的电钻声,手扶机和摩托车的轰鸣声,满是聒噪。派出所门口斑驳的展示牌,坑洼的道路,还有窗外卷成一团的电线,透出混乱;牧羊人推门可见广阔的山坡草地,阳光洒在门前,一片祥和。当现代建筑技术不断侵入藏族人民的传统生活,带来的并不是舒适、有序,而是极大的不协调甚至是破坏感。万玛才旦很会抓住这种矛盾。
而现代文明和传统信仰最大的冲突不仅仅在于此,对待那条老狗的态度,给我们极大的反思
老狗:以死亡抵抗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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