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一下自己问的二逼问题。
LZ:“里面那只脱队的羊演得很好,一个长镜头下来一气呵成,是故意把它抓在栅栏外拍的吗?
德格才让:“很多人看到这个都笑得不行,但其实这场其实是很残酷很心酸的,它明明知道上面有刺,还是不停地撞过去,栏杆上的刺其实也可以看成藏族和异族文化之间的隔阂……”
LZ:“藏族把狗当成朋友,当成家人,所以最后杀了狗,是不是像在杀人?”
德格才让:“了解藏族文化的可能都知道,比如《西藏生死书》这些都有表现,他们把生死看得比较轻……”
所以那只演技好的羊不好笑。
所以最后那场戏的分量很重,就像杀了人,而不是杀“可爱的动物”,两种杀不是一个级别的沉重。要不然怎值得让老汉背对我们在草原上蹒跚了整整五分钟,来谢幕。
这是回答那些看到羊演得好笑得要命的,以及那些不理解为什么最后要杀了“狗狗”而不是“养”起来的,人们。
一种文明的消减不是骤然发生的,也不是一代人的因果,而是随着一个又一个十年的让步,在不知觉中变成了全新的样貌。
老狗是一个纽带,藏族文明与现代文明的链接点,上一代和下一代的交汇点,但是同一个符号,不同的意义。藏族文明中的狗是牧人的朋友,现代文明中的狗是大城市中的宠物;上一代的狗是家人,是一个好猎手的帮手,下一代的狗是价格。
那山那人那狗那路出现在影片的开头,远处还是绵延的青山,近处则是绵延的施工现场,穿着传统藏服的那人牵着那狗,走在卖狗的路上。在影片的开头五分钟的时间里,大部分时间的镜头都交给了骑着摩托车牵着狗这个场景,狗在卖与被卖之间走了一遭而不知。
狗对周遭的环境保持着一种原始的淡定,人却亟不可待地踉踉跄跄地跟着时代走。开台球店的年轻人和穿藏服的中年人打着蹩脚的台球;在男主人公解手的时候教育现代文明的广播却依然提及“神圣三宝”;贡布一家依然穿着传统服饰,但是居住的地方已经趋于现代化了;县城里面到处在打造新的建筑物,却仍可以看到放牧的场景
我心中的《老狗》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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