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中有《人妖》篇,讲一男人乔扮女子,混迹良家妇女,教授缝纫女工,并称擅长按摩推拿,包治妇科百病,但必须是夜半时分。想来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被他得手的女子已有十数人。意欲对一妇人下手,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早被妇人的丈夫相中。这妇人也是开明豪迈,蒲翁称其“放诞风流”,与丈夫订好计划,来个拔赵帜立汉帜。夜半熄了灯,假女子心猿意马,按摩上手,百般挑逗,自觉时机成熟欲成好事,一摸裆下竟是“触腕崩腾”!原来早就换了妇人的丈夫。假女子惊恐欲逃,丈夫那里火烧的正旺,岂容她(?)走,一把扯住直捣黄龙,竟也是“则擂垂盈掬,亦伟器也”!都想吃豆腐,却都被一杆硬枪硌倒牙。丈夫亦是人物,一不做二不休,操刀就把假女子给宫了。自此当小妾养着,夜间相狎,白天洒扫,成了一派和谐的一家子。
古话说:淫人妻女者,妻女必被人淫。这里成了:淫人妻女者,必被人淫。
《近乎佳作》
巾城/文
当阿尔莫多瓦把他的风格几乎玩成一种模式,似乎也就失去了最初的震撼力——也可能只是我作为观影者更适应他了。
这是一部惟美的重口味电影,与很多阿氏的片子一样,依然在刻画一种剑走偏锋却入木三分的感情。有的时候一张脸可以代替一切,这可能源于爱者内心对被爱者主观的刻画。当一种爱定性之后,被爱者的形象代替了被爱者作为一个变化的人的实质,换句话说,这个形象无论加在怎样的一个实质之上都将被接受,这其实可以算作一种极端的占有情结。而文森特在看到照片自我觉醒前为何也几乎爱上了罗伯特?我觉得这个可能相对简单一点,就是一种斯德哥尔摩情结。罗伯特同母异父的兄弟的戏份有点少,我总是觉得他像是出现来丰满剧情的。
总得来说,虽然这依然是一个中等偏上的好电影,但感觉拍得太平淡了。太多的东西可以抓住,大做文章,把整个电影再往深处拉非常多(如同母异父的兄弟这个点,文森特作为男人这个点等等,都可以深倔),但这些都没有发生。它就像一个顶级的流水账,让人看完觉得,嗯,好片,然后颇觉遗憾。
除去乱伦和SM式的性暴力表达,阿尔莫多瓦可能是当代导演中跟厄休拉•勒古恩趣味最相近的一位了,对于社会学意义上的性-性别探讨,始终贯穿在阿尔莫多瓦的创作历程中,当然,少年时代被神父性侵害的经历和同性恋的性取向,也给阿尔莫多瓦的作品烙上了深刻的个人印记——纵观阿尔莫多瓦的导演生涯,各种关于性和乱伦关系和的炽热展现就像一根红线贯穿着。
所以,太多似曾相识的主题了,《斗牛士》中的窥阴癖,《捆着我,绑着我》中的斯德哥尔摩情结,《基卡》中的狂暴强奸,被一勺烩在了《吾栖之肤》中。阿尔莫多瓦确实有才思枯竭的嫌疑,囚禁、变性、同性恋,以及处处闪现的乱伦阴云,几乎全是他自处女作就恋恋不舍的素材。当然,也有一些区隔,譬如在《关于我母亲的一切》里,变性是“父亲-母亲”给后代造成的伦理困境;到了《吾栖之肤》中,变性则是强势父权对“儿子-女儿”的变态威压。
“吾栖之肤”被舌头滑过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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