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期的夏布罗尔确实非常老练, 风格纯熟,前面近3/4的篇幅一直在平静、琐碎、含蓄地铺陈,呈现了很多细节,却不去刻意放大和强调细节,他把主动权交给观众,让观众自己去发现细节和了解真相,如果没有享受这种发现的乐趣,可能会觉着沉闷。当发现随着两个女人越走越近,她们内心的恶彼此被激发,可怜之人的可恨一面渐渐原形毕露,当发现这些中产阶级虽然偶尔刻薄和伪善,但还不至于不可救药,家庭成员之间早已貌合神离,危机其实已近边缘,然后,高潮戏预期上演了:伴随着莫扎特的仪式般的歌剧音乐,两个女人粉墨登场,进入中产阶级家庭的家里为非作歹,她们心中的恶终于爆发,以暴力的形式彻底释放。如果你对中产阶级那自我膨胀的优越感感到些许厌恶,如果你在冗长的等待之后终于在枪火喷发的高潮中得到了快感,那其实在某个时刻你成为了这两个女人的同伙。她们的枪射向了所有家庭成员,射向了书籍,但没有射向电视机和录音机,当歌剧音乐停止,一切归于平静。如果影片就此结束的话,那它只是又一部《趣味游戏》或《末路狂花》,接下来
彻头彻尾的绝望,全片没有一个人可信任,没有一个人可依赖,人性之恶如此冷酷丑陋,又在阶级面前展露无疑。
如果以枪杀为节点,分为主仆两个阵营,那么之前两者的恶是半斤八两,一个是带着轻蔑的施舍,一个是自以为是欺骗窥探。但这两种恶是不触及最低底线的,虽然可恶但无从审判。可枪杀则不然,越轨的恶往往能放大之前对等的恶,所以对仆的憎恶是理所当然,等到后面的意外车祸罪证落实自然也是大快人心。然而细思就会发现这并不只是杀人,两个阶级在对抗,小范围的作恶就被指责
冷酷:“不是人性的泯灭,而是对道德的剥离”—晚不安
Jane大概生长于无爱的家庭,她对自己的女儿都没有感到生命之间的联结,更何况是对她深深嫉妒的团结有爱的中产家庭,所以杀人后面不改色。
苏菲有阅读障碍,她对知识和经验的渴望使她非常喜欢看电视,看电视时像信徒一般专注。上一个家庭辞退她的原因也可能是她不能识字,她的“坚硬”更像是一种受过多次伤害后的自我保护机制,她希望成为一个有知识并受人尊重的人,天生的缺陷使得这件事变成她不愿承认却无法反抗的永不能实现的梦想,所以她敏感
“冷酷祭典”当之无愧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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