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贵的点不就在于“灵活”(Flexible)吗
灵活,是为了改正错误,而不是被结构、逻辑所支配
改正错误,是为了求真,那“真”是什么?
在波兰斯基这里,“真”应该站什么位置?
又有什么力量在对抗?
“真”,我认为有一个层面是“永恒”
而这里,“追求真实善良,抵制暴力凶恶”这一的人的基本追求是“永恒”;
“艺术的价值”也是“永恒”
那么问题就是——人对艺术的追求能不能僭越,或说(更中性一点)跨越对真善美的喜爱和暴力凶恶的厌恶?
无疑,艺术需要其自由否则,艺术就失去了自身
我控诉!
有人说“这是’以正义之名架空正义’”、“电影艺术应该以其自身评判”
不!你是谁?作为什么身份说出这些话?
你是电影节评委?
显然不是,
你只是一个活在生活里的人——
活在生活里,意味着你做的判断,是基于多维度的——
不止其本身,还有情感、价值、观念……
那意味着,你活在更复杂的结构中,你的选择必须考虑更多因素。
说出“电影艺术应该以其自身评判”固然容易,但致命的是——
在为它的作品鼓掌时,你同时也在暗示、在助长他的行为——
“噢,原来只要一个人有绝对的能力
第76届威尼斯电影节上,《我控诉》凭借其精雕细琢的影像塑造力,摘得了评审团大奖。
但是因为导演罗曼·波兰斯基的舆论问题,《我控诉》一时间被推向了风口浪尖。
有人指出,《我控诉》就是罗曼·波兰斯基为43年前的恋童性侵案的一次自我开脱。
那么事实是这样吗?
《我控诉》到底讲述了什么?是因为作品本身的内容造成的不满?还是对导演本身爱屋及乌式的不满?
以下我以抽丝破茧的形式肢解我控诉?
《我控诉》改编自19世纪末的臭名昭著的德雷福斯案,是历史上著名的冤假错案。
1894年,法德冷战
看这部片子的时候,就一直想起罗翔在节目里说的。
“勇气”——对于从小接受革命理论和反侵略历史教育的我们来说,这个词也太普通平庸了。当它在文本中出现,我们的目光甚至不会在这上面有半点停留,也难得生出一丝动容。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当我们接受了社会的捶打,被文明规训后,方知勇气有多稀缺。
想想剧中和历史上坚持真相的Piquart和Zola。
想想前段时间被热议的张煜医生。
扪心自问……惭愧不已。
获奖事件已经发生,就这个题材来说,明显整个影片都是波兰斯基的吐槽的。为自己鸣不平的伸冤之作。可惜的是老一辈的视觉特效与剪辑手法并不像传统外界认知的波兰斯基如何的天才。整个电影的节奏可以用波澜不惊来形容。这可能也是时隔多年波兰斯基面对当年的社会不公与歧视的呐喊。但单就电影本身来说,实在缺乏激情。主线人物本身不是含冤受屈者,观众带入他还是有一种冷静的旁观视角。而这种视角其实也足够让人愤慨了。只是没有那么激烈。
就画面而言,广角和特写都是非常棒的,巴洛克风格的美术
德雷福斯作为事件的主人公,也同样占海报的二分之一,但实际的出场和在事件中所发挥的作用真是少之又少,直到他被流放在、魔鬼岛那刻,我还天真地以为他是主角,后来才知道“我控诉”中的“我”并不完全是这个事件的受害人,这个“我”是借着德雷福斯事件发声。原以为控诉的是种族歧视,却没想到控诉的是腐败无能的官僚体系。
这个事件也是这个电影中让我觉得最有趣的点是,控诉奔走的主人公皮卡尔本身是有种族歧视的人,特别喜欢添加的小细节,如皮卡尔作为德雷福斯的军校老师曾经给他打低分
《我控诉》2019年,这不正是波兰斯基带来的现实讽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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