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回到了张律以前应有的水平。平缓的镜头运动建立了它的时间感,白塔和胡同街道建立了它的空间感,灰白调色让色彩不再饱和,带有一点不真实的、怀旧的情绪,像是一个梦。张律多次让不同时间、人物的镜头在同一空间内完成转场,放弃使用蒙太奇,增加了影像的层次和流畅感,让我的观感在意识和现实里徘徊。现实是当下的,意识是过去的。
因此,技巧将故事抽离于浓稠的、具体的北京,给了我放弃“现实”的漂浮之感。由此我又获得了另一种“真实”:它抒发了强烈的忧愁
张律一直喜欢描写无可奈何的中年男性闲人。这些闲人几乎没有侵略性、极度不擅长攻击、身上有些小怪癖、偶尔说一番话打进对方心里。这类人无论是寻根、蒙冤、恋爱还是丧偶,都带点温吞吞的滑稽。
张律对这种男性角色的偏爱,让他的电影都带点事先张扬的迟钝和逆来顺受。我有时想,这一点可能是张律和洪常秀之间最大的区别:洪常秀的男性角色虽然也很清淡,却总给人沉郁且有力量的感觉。
《白塔之光》让一个中年男性闲人在北京继续他无可奈何的旅程,而导演张律也把他最擅长的日常幽默带到了北京。于是
个人非常喜欢的一部片子,这片子和漫长的告白有很多像的地儿,当然最像的还是这个让人舒服的节奏,和长时间的暧昧。
我会认为这个片子的关键在于反复出现的镜子,和类似镜子的东西。片中有一段非常有意思的对话,差不多是说那我还是盯着镜子看吧,对方回答但我也在镜子里呀。我会感觉镜子是一种自己的反射,甚至大部分时候人在镜子里看到的只有自己,或许只有在镜子里才能直面真实的自己,而我觉得这个片子所讲述的某种程度上也是一个找寻自己的过程吧。同样的浇树,同样的鞋子
一、北京与北戴河:虚无主义的多重回响
《白塔之光》是我在大银幕上看的张律导演的首部作品。笔者看之前就想到了影片走的是“作者电影立项筹拍——参加电影节竞赛——获奖产生名气——回流国内商业院线”这样一条路,可能会不那么切合非迷影群体的审美喜好和消费习惯,但看到一半发现同在一场的其余两位观众提前离场,还是不免为这个小插曲感到惋惜。
辛柏青在影片中饰演的谷文通是一名离婚独居的中年男人,工作是给自媒体写美食探店文章。在影片的剧情展开前的谷
“白塔之光”对创伤记忆的处理/语言的使用+发布会答记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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