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这部电影大名,终于抽出个上午好好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有点恍惚,竟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归类。说它是文艺片,却处处充斥世俗的气息;说它是喜剧,却又透着一股滑稽的悲凉。
电影以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的东北钢厂为背景,描写了在日益衰退的老工业区,一群下岗工人面对逝去时代的挣扎,以及对记忆,亲情和情怀的坚守。首先必须要吹一波的是电影的构图和质感。灰黄的天空,破旧的烟囱和厂房,人物背景中所蕴含的独特隐喻,充满艺术性的蒙太奇镜头,以及对光影和角度的巧妙运用
美国荒诞新闻学教父亨利.汤普森说:“一个时代的能量会在一阵耀眼的闪光之后趋于清晰”。1993年,中国首次出现下岗职工,当了“数十年”主人翁的工人们不再与企业共存亡,国营企业体系开始瓦解,城市贫民阶层慢慢出现,沐浴在共和国长子身上的荣耀,慢慢消褪。
这群曾经有力量的工人们,生命轨迹变得曲折多难,他们的人生就像一枚半空中的硬币,连自己也不知道会翻向哪一面。而一架钢琴,又把他们曲曲折折的人生聚到了一起,再一次重温那光荣的时代。
这是一个喜欢划分派别的年代,可是谈到张猛,似乎很难归类。按照影迷们的评述,他是当代中国位数不多的一个“接地气儿”的导演。开始,我听到《钢的琴》这个名字,以为是一个小众推崇的文艺片。观影之后,才发现片中少有中国文艺片惯有的晦涩和艰难,扑面而来的是浓浓的东北乡土和鲜活生动的画面。
在写这篇文章之前,我一边查资料,一边发现了一个被提及了很多次的名字:库斯图里卡,一个塞尔维亚的导演。中国的媒体,包括群众,很喜欢往人物身上贴标签
在变形金刚已经上映的时候写这个小众又文艺的影片的影评,真是不够应景啊,不过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我当时刚进去看的时候,剧院里面几乎一个人都没有,我差点拿手机拍照留念了。
很巧的是,跟我一起去看钢的琴的那哥们儿正好是一辽宁人,于是这部片子自然而然引起他无尽的乡愁和童年记忆:郊外的烟囱、冬天晚上的烤肉、铁皮炉子边织毛裤的家庭情趣,更别提那些厚重而又浓郁的东北话就跟猪头炖粉条一样带着实在又生活的气息扑面而来。
看电影的时候这哥们儿就一直没消停,有时傻乐有时叹气,要不就跟我解释其实东北男人的细腻一面往往是体现在织毛裤的时候,或者向我普及东北土话的某个词得用在哪种具体情境中。
电影看完以后很久他却没说话,等到谢了幕亮了灯他才说了一句:上一代人的那种浪漫和梦想,我们早就没有了。
中国工人阶级的时代标签早就流行起来了,那些废弃工厂啊解放包啊雷锋帽啊快速成为新的时尚元素,谁去参加个音乐节不穿着海魂衫戴着红领巾都不好意思标榜自己是追随时代烙印的潮流先锋。
其实电影是昨天看完的,要写影评或者看完的感想什么的,当然是趁热打铁的好,只是我的电脑太脆弱,这次好像又是风扇出了问题,导致前一个星期都没开过它,昨天下午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结果用了不到半个小时,风扇突然变大的轰鸣声还是把我惊了一下,于是只得颤颤地关了机,用回家里那个台式机。我的电脑,陪伴了我整个本科时代,当然也将继续陪我走完剩下的最后一个学期,所以这周末还是得拿去修。只是,写这一篇文章,它应该还是能支撑得住的吧,毕竟只是风扇有问题,又不是主板给烧了。总是喜欢絮絮叨叨地在写正文之前讲一堆废话,不过好在自己写来开心的文章,也不怕人家笑话什么。
电影一开头我就很喜欢,穿着略显寒酸的陈桂林和他身穿白色大衣一副女神样的前妻小菊并排站着,争吵他们的女儿小元的去留问题,陈的身上还挂着手风琴。两人并不互看,言语却互不相让,一副离异夫妻的怨气脸。谈话完毕,陈的小乐队在雨中吹拉弹唱,秦海璐用听起来还颇为浑厚的女中音在某个灵堂旁边唱着歌,镜头拉长,他们背后是两个巨大的发电厂的废气喷口
如果不了解幕后消息,很多人可能会觉得,《钢的琴》就是个歌舞片,也是音乐片,反正就像文艺片,还挺好看。当然了,它也可以是家庭片,还可以是个幽默的剧情片,反正怎么着都讨人欢喜。然而如果了解张猛的创作初衷,那么你会好奇,为什么《耳朵大有福》跟《钢的琴》都是讲工人,形式上还那么像,答案只有一个:成长环境使然。
张猛是来自工人阶级的孩子,在破败的东北工业区长大,从小耳濡目染,后来生活其中。走在小城街头上,那些接受了命运改变的人们,有的另谋职业,有的无所事事,加上文工团的父亲、看到自造的钢琴,这一切都激起了他的创作欲望。正如张猛自己说,陈桂林的性格也有自己的影子,至少星座上会是一样的:白羊座。那么,把《钢的琴》称为某种意义上的亲历体电影,其实也是行得通。
什么是“亲历体”的电影?它可以是罗启锐在金像奖的颁奖典礼上,把26个英文字母倒背如流;它也可以是锡兰的小镇、河濑直美的奈良、盖伊·马丁的温尼伯,他们的故乡;它还可以是侯孝贤的童年、吴念真的父亲、王童家牵挂的红柿子,海峡对岸,生死两隔。这一回
《钢的琴》好看的喜剧片 一些(大量)喜欢的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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