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苏联导演卡拉托佐夫的作品《雁南飞》拍摄于1957年。黑白故事片,片长一小时三十五分,其情节用叙事学勾勒简单来说可分为三个段落:
① X与Y(男女一号)相恋,Z单恋女一号Y却被其拒;
② X的意外离场给Z提供了机会,Z强迫了Y,Y迫于无奈与Z结合却得不到幸福;
③ Y仍然在等待X的回归,而X有可能回来,有可能永远不会回来。
这个模式的叙事在文学、戏剧、电影史上均屡次出现或以变体的形式出现。无论《奥德修斯》,还是《魂断蓝桥》,“等待”是这一类作品最重要的母题。如果X回来了,那便是夏衍《上海屋檐下》的匡复(这个名字便意味着他一定会回来);如果没有回,则是本片中的苏联红军鲍里斯。
从故事情节上看起来这部电影中规中矩,有一定的独立性但仍逃不出既在的抽象母题。它最值得肯定的一个方面却是其对于镜头,对于影像、光线与行进的控制。
我经常在比较电影与文学的不同。从前的观点认为电影相对文学有太大的优势:常常自己脑子里出现的美好形象转化为文字便失去了力度与美感,而单薄的文字经过色彩与音效的包裹则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死亡的时候拍大段大段的回忆往昔,已经弄的很烂了。
但是这里拍的妙的是把往昔的旋转上楼场景,和死的时候天旋地转,两个逆时针的运动叠在一起。
同样是描写战争,前苏联就能拍的那么美,那么动人,你国为什么就拍不出这种片子,你国就只有一堆老套掉牙的神剧,这种片子才更能展现战争的残酷惨烈对人类对人性的破坏摧毁,才能更崇高的展示人性,警醒未来
包里斯是英雄,真正的好男儿在国家有难时是不会坐视不管只贪图个人安逸的,维罗妮卡爱的是真正的英雄,只有英雄才能得到美人的心,马尔克是混蛋渣子,无论是对维罗妮卡自私自利的趁人之危还是害怕战争畏缩于自己烂泥般的小生活
鲍里斯死了。天旋地转的白杨树中,看见自己和薇罗尼卡结婚,不穿军装,穿着体面的黑色礼服,薇罗尼卡如同他们分别的那一天说的,穿着白色的婚纱,头纱一撩,巧笑倩兮。
而从他倒下的那一刻到很久很久以后,薇罗尼卡一直在等他。结婚了也在等,被骂也在等。她是他的小松鼠。
年底听戴锦华在凤凰讲大巨片时代的中国电影,说到现在走出电影院时大脑是一片空白的。想想好象真是这样。
好的电影应该是让人想念。
雁南飞让人想念。
其实是个简单的故事,纯美的爱情,无情的战争,无奈和迷糊的背叛,内心深处痛苦的分裂,死亡来临的遗憾和大恸,孤独,太阳照常升起。封闭式结构,类似话剧的简单主线、人物出场和性格塑造。但就是让人想念。
想念那种深入人心。苏联的电影里,总能看到新中国电影的前世;但,他们比我们更关注内心,那么善于书写内心。这种关注和表达甚至是无法超越的。他们表达感情又含蓄又热烈,就像薇罗尼卡在战争结束归来的士兵里验证了鲍里斯的死讯
《雁南飞》电影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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