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步履不停》的情逾骨肉,之后,是枝裕和峰回路转地推出了一部极具魔幻现实主义的电影《空气人偶》。拥有了“人心”的空气人偶,开始了一场无所适从的人间之旅。她哼唱着《无仁义之战》的主题曲,在一所名叫“马戏团之旅”的影碟出租店,上班。下班后,她脱去衣服,躺回床上,重新做回人偶。她的功能——人们泄欲的工具——成为了某种指涉:人们该如何充实自己?
按照日本传统文化的诠释,人们的灵魂是“藏”在腹部之中的。从这个意义上讲,是枝裕和将小望赋予“人心”,是一种西化的表达方式。更进一步地说,《空气人偶》的影像母题是日本现代化进程中的人心空虚。宅现象、女仆装、萝莉控、化妆控,都能在影片中找到一定程度的揶揄。尤其厉害的是,是枝裕和在这个“漫游人间”的视角中,注入了关注人类根本存在方式的设问。到底怎样生活,人们才算是活着?高潮段落,小望用小刀划破了纯一的肚皮,问他,“请问,你的充气孔在哪里?”小望与纯一之间的互为参照,跃然银幕。
最后,小望宿命般地成为一种不可燃的垃圾。总体而言
“生命 可能是 无法以自身之力
成功的完满 而被创造出来的
好比花 就算将雌蕊与雄蕊聚集 也不足够
仍需昆虫与微风的造访
连系起雌蕊与雄蕊的关系
生命本质上
便怀有重要的匮乏
并因他者的存在而完满
然而 我们彼此 对于自身这份重要的匮乏
毫无自觉,也未曾被告知
原来我们是被播散的种子…
然而有时 再难忍却也能维持住的关系
就这样 世界被巧妙的构筑了,这是为什么?
马蝇 泅泳在光里
向盛开的花 慢慢飞近
我也是,可能是
别人的马蝇
或许你也是
曾是吹拂我的风”
一开始觉得小望的样子和野田妹很相像,可是她们最大的不同在于望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也不明白谁可以依靠。野田妹却一直都明白自己想要的是千秋和幼儿园老师的梦想。
在望做了以上感慨之后,她踏着正步,用力挥动手臂,嘴里哼着自创的小曲儿走进cinema circus,那一刻的她,纯粹又开心。
又是这样一部让人思考自我存在意义的电影。或许少些思考,确定了目标就去做自己认定的事,会少很多痛苦。
我想是的。
看完它 又是理不出头绪 却很想说的感觉。
此片 起初描述的人世是冰冷的 人们空空的 其实 人生在世 温暖一点 仅是一个轻抚额头的动作 就够了 何必一个个困在自己的牢笼里,把自己紧紧禁锢着 人世的冰冷或温暖 还不都是个体所营造的 若是人人心中渴望温暖 而展现的确实一个个冰冷的面孔 这世界能不病态?
孤独,是无可厚非的,人与人之间的差异固然存在,就因为这差异的存在,才有个性之美,才有理解之需,才有知己之说。
创造她的人问她,你在这个世界上看见丑陋,那还有没有温暖,她坚定点了点头,尽管她只是满足人类性欲的替代品,尽管她要牵起那小孩的手时却被甩开,尽管她满心欢喜的挑逗婴儿时却遭到戒备的注视,尽管......
她有了心,她想用心感受这世界的美,收获的却是有心的痛苦。她不知道,有心,是福是祸。人不一样么,我们欣喜于美,但对丑,我们痛苦。
这无可厚非 这才完美。最后 随着蒲公英的翻飞,充气娃娃选择了作为不可燃垃圾的命运,颓唐地躺在垃圾堆里,用食物排遣寂寞的女生,看见了这颓废之美,笑容漾开了,她说,实在太美了。
看《空气人形》最根本是源于我对充气娃娃孜孜不倦的好奇……我不想把这么富有玩趣的探究心理简单的转化成在猥琐的网页上偷偷摸摸的瞧,所以只好在是枝裕和大叔的新片里正大光明的看。
看过大叔的《即使你走啊走》,就知道他对光和影的爱,还有那台阶和路面,日本治愈系影片总是这样,不期你急切切想知道主题,满是摇摆臂和幌镜头,时间滴答滴答走,却总是与影像中纯纯的人无关。
裴斗娜倾情演出,就可以预见这部片子在各大赏中收获不会少。她个大脑壳,树干身形,一旦放空的眼神,不知世间除她之外是否还有演绎机器人或娃娃人更好的优选。
小望是个充气娃娃,被一个宅男恶大叔买回来,日日夜夜扮演着贤妻良母+乖巧女儿+发泄工具之综合体,直到,直到,忽然一天小望变成了人形,会有心,有记忆,学说话,善伪装。小望白天到音像店打工,喜欢上ARATA演的店员,夜晚变回原形离不开对她守望的大叔。可是,即便她努力成人,想得到ARATA的爱,躲藏不让大叔使用她,又四处去理解何为人、如何活生生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四处都是替代品——大叔的小望是前女友
一如很多日本电影,一定会讲到生和死。还记得第一次看的时候想到说,即使有了思想,她也只是充气公仔。但是,每天枯燥重复生活的我们和充气公仔又什么区别。
空气人偶和充气娃娃虽然都是拿来泄欲的工具
听上去却又差了十万八千里
影片发展的很缓慢 一贯的日系风格
看着人偶笨拙的走路的样子 总是忍不住想笑
她成了有心的人偶
学着人类说话 做事 甚至学会了爱
那个买她回家的男人
终日生活在自己的臆想世界里
她不过是昔日爱情的替代品
或许他都不记得她的样子
在她打工的影碟店偶遇的时候竟然都没能认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 看到她一边清洗自己一边说
“我只是一个廉价的 给人类的泄欲工具”的时候
忽然觉得很伤感
那个她爱的男人说 能不能让我把你的气放掉
于是男人用这样近乎变态的手段一遍一遍的折磨她
她觉得开心 虽然痛苦
但是爱着的男人把气吹进了自己的身体
一点点的膨胀 一点点的重生
喜欢那个结局
到了最后 其实不过是可燃物和不可燃物的区别
《空气人偶》:看似变态,实则深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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