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还算小,大概十九、二十岁的时候就开始接触贾樟柯的作品,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汾阳。因为我妈妈的故乡也是汾阳,似乎我小学每年的主题都是“回汾阳”,所以听到电影中时常出现的方言倍感亲切,对其中的很多场景虽没有亲身见过,却也好像感同身受。
但这也导致了我对贾樟柯的误解。看完《站台》、《小武》还有《三峡好人》以后,我突然开始怀疑,贾是否只是在贩卖中国的破败来换取奖杯?我开始慢慢疏远贾樟柯的作品。
如果说这是一部安利贾樟柯和他作品的影片的话,我又被成功安利了。
在此之前,我对贾樟柯的认识仅仅限于出身汾阳,少年时期常常在影厅度过,好似如此萌发了他当个电影导演拍电影的想法(他好像没在公共场合说过,我自己猜测的)。
这个影片从汾阳开始讲述。贾樟柯个子不高,说话温文尔雅的,跟老家人说话还操着一口汾阳方言,很亲切,就好像我那不苟言笑的二舅。他们去贾小时候的家参观,拜访以前的老街坊。老奶奶还叫他赖生儿,就好像有一说名字叫狗蛋好养一样,这是当地对很多男孩的称呼,包括后面出现的三明,他二哥一定叫二宝
贾樟柯说话很好听,不只是声音,周全儒雅,态度和姿态也拿捏的齐整。话当年时,和小武(王宏伟)重走少年路,物是人非。
苍夷犹在,故人依然,只是他已经跳脱出去,用力焕然出游客的光鲜。
中国男人除去昏聩的老年期就只有热血的少年期和平庸中年期。
要保有少年期的一切真,就只能在少年期死去。再活下去,一跤摔进成年人的世界,恋恋不去的也只能是一个又一个一文不值的梦。
抓取这些梦,横下心让他们再死一次。贩卖温情也好,真实也罢,太阳之下的事——过去的、旧了的、老去的——都不甘心,魂魄不散。
还魂这件事很难,是巫师的本分,亲历者大多从不发声。
人惜物,念旧,不止受控于流逝,也急迫拥抱新的绝望。
旧物大师。也可以说是个破烂小子,点石成金,一刻鲜衣怒马,自觉隔离人群。
他说,他从人群中来,是人群中的一份子,他不能忘记那些脸,虽然那些人和事都是新死的和死去很久的。
贾樟柯,在他的电影里,有你能看到的真实,也有你想象不到的真实。这种真实是不同于第五代、第六代导演所刻意营造的真实,你会对贾樟柯的真实所感染,你能感到这是你曾经生活的一部分。你可以说这是时代的印记,也可以解读这是贾樟柯的记忆,它是真实的,真实的让你忽视了它曾经的存在。如果你看过科长的电影,这部纪录片能让你更好的接近电影背后的“贾樟柯”,了解那个真正的汾阳小子!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太短了눈_눈
同意剪辑合作者林旭东对贾的tag:思考者
无处没有他敏锐的捕捉力体现。电影是公共的,也是私人的,他感受会植入作品;他的目的比如说记录将要逝去的物体、场景,给作品增添了时代感;天注定,表现无人聆听的时候,人可能的选择;留下汾阳的印象,排除自己的焦虑,他拍了故乡三部曲。
他喜欢挑战,顺利的时候,他害怕,因为那是自己守成规的体现。
回忆父亲的那一片段,让我动容,没有多少快乐的时刻,比如多年来自己的作品不能公映,父亲有过wen歌的经历,为儿子担心,贾刚想接父亲去北京生活
本来写的是短评,但字数太多放不下就移到这里吧。
正如片中一场讲座主持人对贾樟柯先生的介绍:他是一个导演,但他更是一个思想者。他的电影反映了他对时代,他对人的一种观察,一种思考。
片中的一些场景和对贾先生的访谈也勾起我的一些点滴回忆和思考:
1.遥想当年第一次看《小武》应该是2000年左右在街边店买的刻录VCD。
2.当年贾樟柯在音像店知道马上有一部“贾科长”拍的片子《站台》就要到货了的复杂心情,我想贾导演见到的那部盗版碟跟我手头的应该一样吧,因为我也是第一时间在音像店买到的
我酒量很差,却老是很喜欢拉着自己心爱的朋友,要去喝一杯;我没有看过贾樟柯的任何一部电影,虽然影评看了不少,却被这一部感动到有点稀里哗啦的。
贾樟柯是70后的人,我是80后,我的父母是50后。然而这一部片子里面有很多旧片子的片段,譬如小武,譬如站台,譬如世界,还有三峡好人里面,很多镜头和场景都和我记忆里的有所交叠。他站的位置,是彼时少年眼睛中正在发生的一幕又一幕;而于我而言,是站在那个时代的尾巴上,擦肩而过,又或者是记忆中父母对青少年时自身亲历的种种分享。但这一点点的时光错位,并没有影响到他要表达的那些情感,特别是经过他本人这样解读之后,一下又一下地击中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首先这些情感是关于青年时代的。有一个片段是年轻的女子,一脸稚气,在那个时代特有的空旷而设施笨重冰冷的办公室里,一个人笨拙地轻轻挥动着肢体的跳舞;还有一段是小武和一个妆容艳丽的姑娘在县城的街上走,姑娘穿了高跟鞋,于是小武试图走到街沿上显得比她高一点。姑娘调笑他,说咋不走到楼梯上去那样更高。小武就一言不发地从姑娘面前插过去
【汾阳小子贾樟柯】深刻的传记片 來呀來個酒啊,不醉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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