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 罗伊安德森是那种没看之前我以为会很喜欢,看了却感觉一般,但回味起来却又别有滋味的风格。
他的笑话总是有前景和背景双层,就像开头办公楼里那一幕,前景是在地上哀嚎抱大腿被拖行的人,背景是每个打开的门缝里沉默吃瓜的职员。他的摄影机几乎不动,像剧中人一样死气沉沉,调色像灰暗的低饱和度的静物画,每个场景的构图和走位却又很考究。他似乎有些阶级批判,但又和阶级无关,因为在那里穷人不快乐,富人一样不快乐,将军也孤独的死去:他早已经不是他了,变成了某种更为低等而可悲的生物
这种片子居然开始能看懂一些了!一部片子喜欢上一个导演。非常鲜明的个人风格,固定机位,多层构图,惨白人脸,无处不在的多线并进。
很多场景留下了深刻印象:
1.在那个小酒吧的情景,让人联想到Edward hopper的nighthawks,清冷,疏离。
2.魔术师大锯活人,被锯者几声“哎!哎哎!”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3.一身灰的胖男回家把老婆屁股摸成了黑色,也是戳中了我奇怪的笑点。
4.大儿子进了疯人院,失语;高层会议上人们夺门而逃,大街上堵成狗,失序;旧爱被拒门外,女人与新欢为爱鼓掌
今日在电影资料馆看了关于罗伊·安德森导演的纪录片《人生如是》,才发现之前自己一直弄错了,之前以为这部《二楼传来的歌声》是《你还活着》之后的一部。看来导演是越来越理性越来越冷静了,期待周四的《寒枝雀静》。
但相比起《你还活着》,我更喜欢这部,导演对这个荒谬世界的表达添加了更多的情绪,而不只是远远看着。人物与情节之间的联系也更紧密,虽然还是由于我的脸盲和人物众多分不清谁是谁,但在零散的情节里,还是能看出一条清晰的线索。烧了店铺想骗取保费的卡勒的大儿子因为写诗而疯掉了,小儿子总在重复哥哥的那句诗“安坐者是可爱的”,卡勒觉得自己境况凄惨,去教堂倾诉,又去商人那里进了些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像来贩卖,想让自己的银行账户里多个零,而自己曾借过钱,如今已不在世的亲戚和一个因为种族歧视被杀的俄国人一直纠缠着他,耶稣像更是卖不出去而被丢进垃圾堆。穿插在这条线索之中还有很多其他的情节,魔术师将上台参与表演的观众的肚皮切开,军官们假惺惺地向困在牢笼般的床里的将军庆祝他的100岁生日
在华语影片异军突起的2000年戛纳电影节上,一部名不传经传的瑞典电影斩获了“边角奖项”评委会奖。这部片就是《二楼传来的歌声》。它没有像当年其他获奖影片那样一直处于影评界的风口浪尖,而是一直藏匿于某个二楼的阁楼上,时不时的发出“从二楼传来的幽怨歌声”。
据我所知,导演罗伊安德森是广告界出身,他在从影之前善于拍摄一些奇奇怪怪的广告短片。跟大卫芬奇,斯塔姆辛,包括宁浩这样的广告出身导演不同,罗伊安德森的影片中甚少出现那些时尚元素很强的精美画面,喧宾夺主的视觉效果,他影片中的流行商业性元素很低,取而代之的是其强烈的“作者”风范。他的电影产量极低,从影三十多年以来只拍摄过四部长片:1970年的《瑞典爱情故事》,1975年的《羁旅情愫》,2000年的《二楼传来的歌声》,2007年的《你还活着》。产量极低的他对影片的要求精益求精,仅《二楼传来的歌声》就拍摄了5年之久。他的创作过程有严重的断流,70年代的两部片过后沉寂了将近30年的时间,终于,在千禧年的时候拿出了自己的代表作《二楼传来的歌声》。
干了三十年,被辞退,是种什么体验?
公交车上,大家唱歌,生活还是得继续。
写诗而疯掉的大儿子。
安坐者是可爱的。
股票下跌,人们游行,道路堵塞。
说老军人不用伸缩那话儿的年轻军人写诗:生命就是时间,而时间是路的延伸。
老军人一百岁,拥有的土地上有八个湖,现在住在医院里。
十字架上的上帝脱落得只靠一只手挂在木板上摇晃。
写诗写疯了吧,没人帮你了吧,啊。
我们能做的只是屈从于命运。
你生日的时候,不可能每个人都来参加你的生日宴会,否则每个人分到的蛋糕就只能一点点。
寓言电影
让人流连!真实的荒诞-----《二楼传来的歌声》,瑞典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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