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与电影本身的两个主题有关——"沟通"与"边界"。塔可夫斯基借主人公之口说出人类可以"爱自己 一个女人 一个家乡"可是却没有爱"整个人类 整个地球"的能力,所以人类以及地球正是人类本身的边界。当人类要与某个非本种族的智能沟通时,找到一种沟通的语言正是关键。因为语言除了是我们沟通的桥梁,也是我们世界(地球)的边界;所以当我们没有能力走出我们的边界时,我们只能不断拓展我们的边界。而来到索拉里斯却是一个教导人类自我反省,学会去爱整个种族的契机。这也是为何主人公不愿破坏索拉里斯
“人是万物的尺度”,这则人类中心论亘古不易地昭示着其发明者对这颗恒星的科学统治权,而塔可夫斯基在《飞向太空》中创造了一个名为索拉里斯的科幻乌托邦,那里的海洋将攫取你的意愿,并用微中子复制一个你意愿深处的事物。人类的生存目的或许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可以爱,然而导演并不满足于此,影片愈到后愈离开理性可控的叙事范畴,进入了抽象、形而上的领域:当人类对自身存在的真实性都感到怀疑,万物的尺度又何以衡量?
我没有读过莱姆的《索拉里斯》,对塔可夫斯基的《飞向太空》亦是一知半解,这部形而上科幻著作引发的思维浩劫堪比宇宙大爆炸。一直对老塔敬而远之,这位以反观众意愿著长的苏联导演热衷在他沉闷冗长的镜头里添加爱、人性、死亡这些深奥命题,《飞向太空》不幸而又幸运地成了他宣泄哲思的布景,因此在我们被那些不明所以的水草、屋舍、泥土特写和几乎凝滞的老派镜像风格催眠之际,属于另一个时空维度的索拉里斯星骤然出现了,它神秘、多变、难以辨别,最令人战栗的是,它能创造真实的非真实物质
飞向太空:制作精良的剧情片 影评 - Solaris - 《十全九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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