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完美。很难相信80后的郝杰不是科班出身:大女儿跟铁蛋谈恋爱时候长-短焦镜头交替出时间的流逝、二女儿收到老公礼物在炕上转圈时候响起的傣族音乐,隐隐向《青春祭》致敬,是全片唯一一次非塞北风格、更不用说剧团在路上的那个长镜头、满篇色彩的绚丽和明暗变化、……,导演对电影语言的运用绝对是国内第一流的水平。
故事跨了三代,节奏却不拖沓。不到100分钟的 电影,最大的贡献是保留了晋冀蒙交界塞北地区原汁原味的生活图景,多数是非职业演员,土语俗谚,极具纪录片风格,不说已成“非遗”的二人台
两个多月前的一天早晨,醒来之后很想写一首关于外公(我们那叫舅舍爷)的诗,写了十几二十来行,终究没有完成。
电影从第一个的镜头起就把我带回了黄土高原我出生的那种村子——土墙、水瓮、柴和、茅坑,农具和鸡,熟悉又陌生。当然差不多同时看到、听到小河作曲,已经很期待了,这部电影的原声想必也很精彩。谁能想到茅坑里的开场如此诗意——主人公和他的女神相遇:
哎,这个铁蛋儿!
你是谁呢?
我是美姐。
美姐是谁呢?
美姐就是美姐哇,还问美姐是谁呢?
你在这里弄甚呢?
尿呢哇!
我们尿是站着尿,你们是蹲着尿?
嗷,你娘是站着尿?
记忆里我和外公第一次见面的台词是:“ 杂分子娃,净淘得没眼的气! ”这句话是外公昂着脖子朝上说的。当时我正和一帮杂分子娃在东街尽头高崖边的土墙上趴着玩。当然这之前我肯定也见过外公,但是这句话最初开启了我关于外公甚至是我一生最初的记忆。外公从高崖下经过,他干瘦, 脾气也干,很少笑,不拄拐杖,走起路来经常双手背到后面,戴着扁扁的土灰色的短舌帽子——有点像铁蛋爹的帽子,颜色还浅些
因为看过郝杰导演的第一部片子《光棍儿》(几乎只在网络传播,点击率2000多万,呈现乡村光棍的原生态群像,虽技法不成熟,但因题材独特真实,一时被封为神作),我才去电影院看他的第二部片子《美姐》。
幸好,郝杰的第二部片子没让我失望。《美姐》在海报上打上“一曲疯狂的塞外浪人情歌,中国电影有史以来最大胆的情欲表达”,与其说是这样,不如说这是一个男人的隐秘成长史更为妥帖,经历爱而不得的初恋,不爱却相守的婚姻,想爱但无法再爱的悸动,少年时期的性幻想成了男主角后来看似波澜不惊的生活静流下湍急的暗涌。难怪有人称它是中国版的《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但相比《西西里的美丽传说》的精细刻画,《美姐》显然粗糙得多,这个粗糙和它与生俱来的野草般执拗的“土气”有关。它的粗粝气息与主人公内心细腻的隐秘成长史是相对照的。导演用粗犷的抒情完成写意的表达,跟片中的二人台一样,嘶吼得张狂又荒凉。
其间,故事从上世纪60年代开始,跨越了三十多年,导演有野心,试图以个人成长带出历史变迁,大篷车一样的乡村剧团
小成本电影拍成这样,真的挺不错了,一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原来它在国内没名气,但在国际上获得那么多奖项,而且评价都很高,其享有的高度让人不得不重新对它进行审视,为何这样的电影,却总要因为一些所谓的限制而得不到普及,就像自己家的孩子,父母总是只盯着他的缺点看,但别人却能发现孩子的优点,或许这就是为何很多人不愿意回到国家这片土地上来。
看片名感觉美姐这个人物是主线,但看完后又感觉不是,另一个片名《铁蛋儿的情歌》或许更适合,因为主线体现在铁蛋儿身上
和母亲外婆午后看完了美姐,身为内蒙一个小镇的孩子,剧中的甚多情节还原的很真实,外婆是那个年代的人,经历过文革,饱受苦难,爱听二人台,走西口至今仍熟记于心,方言很地道,和我们的日常非常贴近,很亲切,方言里的感情,也只有我们懂方言的才能深切体会。
铁蛋儿的爱恨情仇,美女子,美女子的三个女儿,虎虎这样那样的与他发生着关系,每段感情,在乡村里的每段感情就是这样,粗糙,简单,甚至带着些粗暴,很喜欢这种带有些许原始感的东西,《光棍》也是类似这样的片子,乡村感情
很真实,广袤的中国西北土地上,朴实农民的反抗。
男主人公面对心爱的人嫁入他乡。小时候在美姐身上得到的关怀,也想要在长大后得到。但是因为贫穷,因为世俗,最终理想落空。
男主人公是一个反抗者的形象。因为不满意父母之命的婚姻。也是对于不公爱情的绝望。他离开了生活了几十年的家乡。然而命运的捉弄,是他始终摆脱不了过去。
最终,经历过希望,也经历过绝望的他,选择回归平淡的生活。
在男主人公身上,能看到大多数人的身影。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中,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大师级剧情片 《美姐》:世俗化影像表达和欲望投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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