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种种磨难后的蝶衣与段小楼重新站在了舞台上。二人再度合作起那场见证了他们全部甜酸苦辣全部心情故事的“霸王别姬”。当段小楼忽然的唱出“我本是男儿郎”时,蝶衣那么自然的接口:又不是女娇娥。段小楼只是说,错了,又错了。蝶衣于是在那刻恍然的醒悟:一直沉溺在戏中多年的情感原来只是“错了,又错了”。他终于没有选择,坦然地拔剑,在那把见证了他们师兄弟从头至尾全部故事的剑下倒地。那样平静,波澜不惊。最终,他在清醒里背叛了自己的情感;也或者,他已经做到了“从一而终”。只因
“《霸王别姬》这是出老戏.....”,当袁四爷不知道是基于骄傲还是羞愤地甩出这么一个开场白的时候,段小楼的心早已经飞到了八大胡同的菊仙身上。而当我又一次或者说第一次看完了《霸王别姬》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也是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哥哥毕竟不是程蝶衣。记得很久以前我和一个朋友笑谈我如果写一个张国荣电影的总论,会取一个题目叫做“妖红”,理由或多或少里便是因为这部《霸王别姬》:那卧鱼后的仰望,那轻执酒杯的浅笑。也许觉得哥哥足以当那句“风华绝代”,也许觉得那样自己也或多或少成了袁四?
袁四?我猛得想起那眼睛蛇样的脸缓缓从镜子旁边探了出来:这对翎子不简单......我的爷,咱们还是赶紧开场看戏吧。
都说在大银幕上看电影和看dvd的效果不一样,这话叫个不假,一开演满眼的麻点,我琢磨幕布不会烧起来吧?还没看清消防门在哪里,影像开始出来了,我大惊失色:竟然今晚看得是黑白版的《霸王别姬》,简直就像买到了“全国山河一片红”的邮票啊!但随着蒋雯丽的嘴唇,颜色也跟着来了,所以要说出彩,蒋雯丽第一个出彩。
蝶衣饱受戒大烟之苦时的,菊仙破门而入看到痛苦不堪的蝶衣。
蝶衣迷迷糊糊地呢喃道:“我冷,娘,水都冻冰了,娘,水都冻冰了。”
说到底,蝶衣还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回想他一次次的遭遇:被张公公、袁四爷等人一次次的欺凌羞辱,他一声不吭,他没有哭。他在坚忍着,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在坚忍着什么。
在《霸王别姬》出现之前,陈凯歌几乎是一个没有争议的导演。那时,他很纯粹,他的名字,代表着反思、文化、深刻这样的字眼。《霸王别姬》的出现,令这个人的形象一下子复杂起来。我还记得上大学的时候,一群刚刚接触电影的十七八岁的青年在教室里看完了《霸王别姬》的录象带,惶惑地一起探讨:这是商业片,还是艺术片?
过了10年,回头再看,答案终于确定:这当然是一部商业片,而且是那个年代中国最好看,最巧妙的商业片。
贾樟柯曾经明确地说,他不喜欢包括《霸王别姬》、《风月》在内的陈凯歌的后期作品,因为“戏剧性和通俗性太强了”。这是一句大老实话。谁是这部电影真正的灵魂人物?陈凯歌?李碧华?徐枫?好象都不是。那些陈凯歌擅长的东西在电影里不过是些符号,这些符号甚至西方化得令人生疑:任何一个接受过简单的弗洛伊德训练的人都可以轻易地看出烟袋锅、切小指和阉割之间的联系,远不如《孩子王》里造字的细节来得自然妥帖;而关于文革的简单描述,甚至比不上他在自传中的文笔。
但这部电影能进入大多数人视野
霸王别姬:用情付诸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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